小明山的高度,不足以一览众山小。
应承禹也爬过很多山,但上一次跟傅荔一次爬山,还得追溯到学生时代的研学。
那年夏天贼热,还没上山,傅荔就在保姆车里拖延。
她不想爬。
他从外边进去,她正趴在桌上磨洋工。
”傅小七?“
她不理他。
“山上看日出巨美。”
她还是不理。
他看了看四周,将一本薄薄的杂志卷起,把“长筒”的一段放到唇边,另一端对准了她的耳朵,开始吹气。
不知为什么,少女动了下,随即快速抬了头。
她盯着他看,又看了眼他手里的“长筒”,脸上红了下,又有点来了脾气,一把将东西从他手里夺走,说他烦人。
“哎,那会儿你连小山坡都不愿意爬呢。”
听到应承禹提起,傅荔自然也能想起那年的事。
保姆车上,他用长筒对着她耳边吹气。
痒痒的。
就好像他本人在她耳边吹气一样,她当时浑身都酥了,心咚咚地跳,抬头一看是他拿着破杂志卷成的圆筒,内心登时无语。
心想,他真讨厌。
后来,她还是跟他上山了。只不过,山上之后,不停有人来找他合影,男的女的都有,她心情不好,还跟他发了脾气,下山之后,他虽然哄了她,也给她冠了祖宗的名号,说她难伺候。
她挺委屈的,费劲爬个山,就想跟他一个人玩儿,干嘛扯那么多闲人,拍照还累呢,他可真有耐心。
现在,他真的只陪她一个人上山了。
山顶寺庙,她进去上香,他在门口给她捐香油钱,却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