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禹这回真哭了。
想想那年他一个人回来,魂却好像丢在了国外。
他以为,这辈子跟她也就这样了。
傅荔觉得他神经,莫名其妙嘛,哭个锤子。
“擦擦。”
“嗯。”
“你什么时候去找过我?”傅荔问。
应承禹默了下,重新直起身,头垂了下去,浑身都充满悲伤气息。
傅荔服了。
“行行行,别说了别说了。”
“就那年!”应承禹忽然转脸,红着眼道:“你挽着墨砚舟从我对面走过去的。”
傅荔摇头。
“想不起来,我每天都挽着他过马路,谁知道是哪天?”
会心一击。
应承禹单手盖在了眼睛上,再低头,深呼吸,又开始哽咽。
傅荔觉得好玩儿,忍不住笑出声。
“干什么,搞出这死样。要不是你运气好,我跟墨砚舟估计早儿女双全了。”
应承禹:“……”
他啧了声,一下子抬起头,转脸看她。
“人气人,是能气死人的。”
“我看看,死到什么程度了?”她挑眉凑到他脸边。
应承禹是真心酸,觉得俩人走到今天不容易,谁知道啊,她这么洒脱,一笑而过。
看到她的笑,仿佛和少年时没有区别。
他闭了眼,和她额头相抵。
“死一小半了,你亲一下吧,我还能活过来。”
傅荔拧他耳朵,“一把年纪了,还整这死出。”
“那你亲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