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江焕诚便什么都明白了。
其实从一开始,k先生就已经想要跟江焕诚做生意了。
只不过,k先生想做的,跟江焕诚想做的,不是同一种。
并且为了测试江焕诚的忠诚度和手段,从在电话里不耐烦拒绝,到刚才的拍卖,实际上都是k先生对江焕诚的服从性测试。
——江焕诚知道自己通过了这样层层设局的服从性测试,虽然心里十分不爽,可是为了江氏,为了能赚更多的钱,这一点不算什么。
更何况,等他带领江氏挺过了这次危机,正式和傅栖眠在一起,得到傅氏的青睐,届时,k先生也是会被他踩在脚下的。
“江老板,你意下如何?”k先生继续问道,“如果我们合作得好,我这里还有很多认识的人,他们说不定也会对我们的买卖感兴趣。”
面对着笑容越发阴森的k先生,江焕诚不慌不忙,礼貌地勾了勾嘴角:“——那就,有劳k先生提携了。”
接着,二人相视一笑,双双举杯。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响声传到不远处傅栖眠的耳朵里,青年不紧不慢地将黄油用刀子抹在面包上,随着动作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
晚宴的后半截基本上就是生意场和名利场的觥筹交错了,傅栖眠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做完,便像是完成了阶段目标似的,整个人放松下来,趴在了晚宴酒店总统套房的床上。
被子像云朵一样轻便柔软,即便是把脑袋埋在里面,闭上眼睛,也不会感觉到呼吸不畅,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像是浮在半空中一样。
傅栖眠很快速地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将整个身体都埋在被子里面。
就在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套房的门铃被按响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叫了个spa。
虽然这个时候想要做按摩的热情已经消减,但人家毕竟已经上门了,仔细想想权当是助眠也不错,因此他并没有回绝。
懒散地抬起头,他按住床头的传声器:“门没有锁,可以直接进来。”
接着,便听见了落在地毯上的脚步声,很轻。
服务生进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地帮傅栖眠褪|去身上一半的浴袍,露出白皙如玉的后背。
带着花香的精油被用掌心搓热了,慢慢地、从上到下地敷在了皮肤上,十分有存在感的暖意随着那双带着花香精油的手在后背不停地游走。
——舒服是很舒服,但傅栖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随着那双带着薄茧却很有力的手慢慢滑向腰部以下,在一些只有傅栖眠和另外一个人才知道的敏|感位置流连时,傅栖眠才想到,以前在这家酒店做的spa好像是没有这个流程的。
这样的手法,会不会……有些太暧|昧了呢?
接着,仿佛要印证傅栖眠的想法似的,那双手的动作越来越不对劲,从一开始的轻轻打圈、按压,变成了有意无意的掐弄和揉捻。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没有一家正规的按摩,是会这样的。
傅栖眠下意识想要抬头去看那服务生长什么样子,可似乎是早就预测了他的下一步动作,腰上的大手忽然加重了一些力道,在他最不能碰的软肉处揉捏了一把——不疼,但是酥酥麻麻的,让他的整个腰都软得没有力气了。
可同时,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使得服务生的上半身离傅栖眠近了许多,当高大的身躯靠近的那一瞬,傅栖眠忽然就不紧张了。
属于某个人独有的、淡淡的木质香气,在那一瞬间笼罩了傅栖眠。
他心中一动。
——看来,这个“服务生”,确实不简单。
意识到这一点后,傅栖眠便也没有再抬头,而是安心地抱住了身下的枕头,肚子却在憋坏水。
宽敞的总统套房卧室寂静无比,只有精油在皮肤之间摩擦划过的细微声响,仔细听来还有些让人脸红发热。
很快,傅栖眠便用一声咳嗽打破了这份宁静。
“咳,”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我以前,怎么没有试过这种按摩方法?——你是新来的吗?”
他背对着“服务生”,假装毫不知情。
果然,“服务生”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清了清嗓子:“……是,先生。”
尽管“服务生”有意改变了一下音色,但傅栖眠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本尊是谁。
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更加玩心大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