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栖眠抓着手机的指节紧了紧。
但他并没有在电话中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放低了声音:“……知道。”
“你……算了,你们两个疯子兄弟,我不好说,我先挂了。”
两秒后,电话挂断,那边响起“嘟嘟”的声音。
傅栖眠将手机从耳朵旁边拿开,对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入神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往后倒在了床上。
他仰着头,视线随着动作晃动,天旋地转后定格在白色的天花板上。
将那口气叹出来,狐狸眼还盯着天花板。
有点烦。
真是烦。
——倒也不能说烦,只是有些思绪杂乱。
这次能让江焕诚大出血,一半的功劳在戴沃,另一半的在傅桓烨。
经历过剧情,又觉醒了这么长时间,傅栖眠已经很清楚,傅桓烨绝对不是因为巧合才会出现在计划当中的。
为什么,傅桓烨就总是这么无所不能呢?
为什么,傅桓烨就总是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然后把一切都给他准备得好好的,让他顺顺利利心想事成呢?
虽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遍,傅栖眠心里还是会每次都止不住地悸动。
心里像是住了一只调皮好动的小狐狸,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控制不主动地开始摇着尾巴跳舞,用爪子搔动心尖的位置。
爱意早就破土而出,一节一节地长高。
也许一开始,确实是傅桓烨做得不够对,欠了傅桓烨一些陪伴和感情。
可傅桓烨实在是给了他很多,如果这些傅桓烨迸发出来的爱意需要偿还,那么想必傅栖眠早已债台高筑。
——但又或许,从爱上彼此的那一刻起,他们你欠我,我欠你,早就已经理不清。
只要回头,看见的就只能有彼此。
这是真的,即便是死亡,也不会将任何一方从他们的生命里抽离。
白色的天花板看久了有点伤眼睛,傅栖眠转开视线,刚想闭上眼,却看见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箱子。
他这才想起来,那是他从摄影棚哪里带回来的。
siyer珠宝的主理人很好说话,也很有眼力见,傅栖眠拍完感觉身上的皮裤的腿链还挺好看,就对着镜子和摄像机里的自己多看了两眼,主理人就直接大方地把全套行头都打包送给他了。
等等。
皮裤?
腿链?
咳咳。
看着安安静静放在床头的小箱子,傅栖眠眼神闪烁了几下。
当时拍摄的时候,傅桓烨好像还挺喜欢来着……
当时偷偷在洗手间里也只是接了几个深吻,会不会,傅桓烨也觉得,不够尽兴呢?
要怎么奖励他呢?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再次放在箱子上,轻轻咬着嫣红的下唇,起身。
***
“——进来。”卧室中,傅桓烨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笔电,刚准备结束工作,就听见了敲门声。
家里的保姆都知道,他在卧室的时候,是不可以敲门的;而傅母一般都是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只有傅栖眠才会有亲自敲门的待遇。
这个时候会把他的房门敲响的,整个傅家只会有一个人。
当他理所当然地向门口看去时,呼吸骤然加重。
先进门的是一只白皙的长腿,覆盖着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大|腿处缠着红宝石的腿链,勒出一点点肉——再往上,就是被超短皮裤包裹着的浑圆和纤细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