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更加期待。
“我好像,好像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很文艺来着。”
众人:“……”
[神经病啊能不能不要再逗我笑了,你们最好真的是遭遇凶杀案然后命悬一线。]
[好抽象啊各位,完全没有办法将各位的精神状态跟紧张刺激的《疑城之夜》联系起来。]
“我知道了!”林北恩突然又一拍脑袋。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程泷玉满脸无语。
但是这一次,林船长还真的就是知道了:“王尔相,尔相,二响!王二响!”
“那是谁?”薛付之声音小小地介入对话。
程泷玉却突然一脸严肃:“刚才死掉的船员。”
薛付之立马又吓得不敢吱声了。
“是,是,就是他。”林北恩抹了把汗,“他呀,名字文艺,人也文艺,可惜只是个船员,‘尔相’两个字呢,又不是很好读,大家就干脆直接叫他‘二响’了——一个船员,要这么文艺的叫法干什么?所以从他上船不久,大家就都叫他‘二响’,叫着叫着习惯了,连他的真名是什么都忘记了,就只记得叫他‘王二响’,所以刚才程警官问我他的名字,我也直接就说了是叫‘王二响’。”
“他还死要面子,听说一开始不准别人这么叫他呢,不过后来没人听他的,继续叫他‘王二响’,他自己不情不愿的,也就接受了,嘿嘿。”
程泷玉点点头。
“死掉的船员?”刘去桦看着林北恩,“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害,还不是因为他整天就喜欢捣鼓那些文艺的东西,什么诗歌啊,创作啊,什么的,干活也不好好干,就整天拿着这个本子转来转去,之前在另一条船上的时候,还用取材为理由,冲撞过船上的客人。”
说着,林北恩瞄了一眼旁边的薛付之和江焕诚:“这次的客人更加尊贵一些,又是举办婚礼这么大的好日子,我早上看见他在甲板上没事干又捧着这个小册子,怕他又文艺病上头让客人不高兴了,就把这个小册子给他没收了,准备晚上船员集合完再给他的。”
不过还没等到船员集合,王二响就被人勒死,尸体扔下来船楼,在甲板上血肉模糊。
“这本册子,究竟是什么?”
回过头来,众人又将注意力转到册子上。
册子虽然很破旧,但上面的字迹也是同样的歪七八扭,很难看出这竟然出自一个文艺青年船员之手。
“当文艺青年,好歹先练练字……”刘去桦有些嫌弃地咂咂嘴。
第一页是名字,从第二页开始,就是一些不可名状的文字排列组合,例如“春天像一坨新鲜的狗|屎,还没有等空气变干,就先散发出了它的味道”这样断断续续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反正就是很恶心的语句。
“这是……小诗?”
众人:“……”
“别这样吧。”
[不要,那样听上去好恶心。]
[额……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林船长没收得不是没有道理,我为林船长辩护。]
[这哥临死前还在玩抽象啊……]
[之前:有病吧不就是一个怀揣梦想的文艺船员人家怎么你了呢;之后:没收得好。]
[很难想象,之前那个被他冲撞了的客人得是水逆成了什么样……]
文艺了,但是好像有点剑走偏锋。
第二页往后都是一些不可名状之小诗,就连程泷玉都开始翻得没什么好脾气了。
“这真的是线索吗?”江焕诚有些不耐烦。
“……既然是,那就是吧。”程泷玉短暂地合了一下酸涩的眼睛,将册子合上,然后从最后一页开始翻动。
果然,还真就让她翻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啊,这个他还说过呢,是他写的……啥,小说,还让我们船上的其他船员给他品鉴呢,不过应该没有人理过他。”
众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
——被他抓住的船员也是倒霉,上班时间看这东西,得算是工伤吧。
“2065年?十二年前?”傅栖眠从背后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