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崔家的地位,太子也是不能白睡的。
“说吧,你爹是谁,”杨铭有一种被老狐狸们算计的感觉,苦笑道。
少女笑道:“家父崔枢,妾身崔矜惜。”
“矜惜?此二字应是出自《晋纪》:裕儒生,矜惜名节,耻於迎降耳,无能为也,”杨铭笑道:“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好名字。”
崔矜惜双目放光:“太子博通古今,实为当世大才。”
她爹崔枢是谁呢?司农寺少卿,高官,负责在黄淮流域种棉花的那个,杨铭是打过交道的。
这特么把人家闺女给睡了啊?老崔家也太阴了。
“怪不得你身上穿着棉布织就的衣服,我早该想到的,”杨铭苦笑道。
崔矜惜盈盈笑道:“族内长辈以为太子永远都不会问呢,毕竟我像是一个伺候人的侍女。”
“像的话,也不会被我看穿了,”杨铭抬起双脚,后者赶忙以棉布擦拭。
那么接下来,肯定又是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了。
第二天,窦建德来了。
杨铭在元帅府大堂,接见了对方。
“罪人窦建德,叩见太子殿下,”窦建德半跪道。
这个人的个子很高,跟高颎差不多,手掌很大,身材却很瘦,像个玉米杆。
跪在他一旁的,就是左孝友了。
区别在于,左孝友已经被史怀义封了官职,眼下算是自己人,已经安心了,但是窦建德还没有。
所以左孝友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同为反贼,而且名气比自己还大的窦建德一眼,窦建德也正好向他看来。
“这位是齐郡左孝友,你听说过吗?”杨铭笑道。
窦建德一愣,更加仔细的打量起对方,好家伙,同行啊,看你这身甲胄,敢情你比我先降了?
“左兄弃暗投明,令人敬佩,”窦建德拱手道。
左孝友还礼道:“彼此彼此,窦兄临渊勒马,回头是岸啊。”
杨铭看向与窦建德一起回来的裴行俨道:“招抚大将,是你的功劳,窦建德今后便归入你麾下,给你做个长史吧,其麾下降军,交你总领。”
裴行俨点头道:“是。”
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跑去跟杨铭解释了,我真的没有被包围,那个不叫包围。
所以杨铭今天才会以招抚大将之功,将他确实被包围的丢人事,给掩盖过去。
裴行俨这是自己人,还是苏烈的大舅哥呢。
喜欢家父隋炀帝()家父隋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