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乱来,导致家族损失太大,百年之内难谈复兴,当初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高盛道苦笑道。
高开道淡然一笑:“自打杨氏开国,我河北便倍受打压,战乱不休,昏君继位之后,更是荼毒河北百姓,我只不过是顺应民意罢了。”
“民意?你知道什么叫民意吗?”高盛道说道:“谁给我吃的,我就认谁,这就叫民意,你啊你,煽动平民造反,这个罪名,你是戴的严严实实的。”
高开道惨然一笑:“不说了,我今晚有所动作,呆会我会派族内子弟送你走,他们都是咱高家儿郎,兄长务要保全啊。”
“你要干什么?”高盛道大惊道。
可惜高开道没有回答他,就这么掀帐离开。
当晚,叛军营地出现了一场大火拼,高开道部与格谦嫡系的火拼,最终高开道胜出,接手大军,并且拎着格谦的脑袋,带人北上投诚。
他并不是真心投降,而是被下面的将领意志所裹挟,不得不这么做。
真的没有人想要再打了,大家都怕成为瓦岗、高士达。
一场火拼,格谦麾下的十五万人,一下子有五万人跑路开溜了,至于他们会跑去哪里,没人知道,也许继续落草为寇,也许返回家乡隐姓埋名。
在此期间,颉利令康鞘利麾下的精锐铁骑,试图冲击杨铭大阵。
大阵,是来护儿主持,史怀义协助,抗住了五天之内的六次冲击。
这是先期试探,颉利要大概判断这支大隋官军的战斗力,才好下决断,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不谨慎不行啊。
杨铭手里,是大隋仅剩的大军,颉利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比谁都怕输,因为他才刚刚当上大可汗,位置并没有坐稳。
而此时,最先抵达的巨马河南岸的,是张须陀,他已经派人加紧搭设浮桥,
接下来的两天内,李靖、苏烈、杨玄挺、杨元庆、侯君集、裴行俨、窦建德、张定和、陈君宾,崔枢,王伯当陆续抵达。
十五万大军汇聚巨马河。
所有粮草都走水路,由崔君实负责押运,转进巨马河。
一时间,营垒遍布,大营绵延数十里。
“虚张声势,我就不信他们有这么多人?”颉利道:“格谦还在河间呢?他们能上来?不过是迷惑我们的手段罢了,传我令,明日清晨,苏尼失、叱吉设、康鞘利、思摩、执失思力、康苏蜜、思结俟斤、欲谷设佯攻敌阵,撕破他们的伪装,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他现在的麾下,大约十三万兵马,如果加上在长城投靠他的靺鞨契丹部,就有十五万了,与杨铭的兵力是不相上下的。
但是这十五万人里面,属于他的部族,不到四万人,突利别看年龄小,人家继承了他爹始毕的部落,麾下都有两万人呢。
河边大营,帐内来的都是副将,主将各自坐镇一方,没有过来开会,只派副将过来听候杨铭调度,然后回去传话给他们。
其实杨铭一直以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能征善战的,打杨谅,身边有杨素史万岁,打吐谷浑,史万岁、长孙晟、麦铁杖、杨玄挺、苏烈都在。
他一直觉得,自己其实不怎么会打仗,兵书没有读过几本,就连三十六计都背不全,不过是赢在对历史走向的先知性罢了。
所以他看向来护儿,道:“此番决战,以荣公为元帅长史,统领全局,各部悉遵荣公将令,不得有误。”
杨铭绝对不会认为,他比来护儿强。
“臣接令。”
来护儿那叫一个感动,要不是他一向稳重,差点都泪流满面了。
我特么总算能用精锐了。
于是他直接起身,与数十名将领开始在地上的简易沙盘中演练阵法,谁为犄角、谁为虞侯,谁为厢野,谁为前锋、谁为策应,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杨铭在旁边看的,都觉得此阵法变幻莫测、浑然天成、滴水不漏。
“臣如此安排,殿下以为如何?”来护儿讲完后,看向杨铭,等他拿主意。
杨铭笑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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