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民间,可不是老百姓,老百姓家里没酒也没肉,主要是那些地主阶级,说白了,就是杨铭将抢地主,改成了要地主。
跟你要,你不给,底下人肯定就会抢,你还是体面一些吧。
将士们打了一场大胜仗,你必须给好处,少,也得少给点,毕竟大家图的就是一个好处。
安抚不住麾下将士,会很麻烦。
“这个人,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杨铭坐在主位上,朝众人笑道。
他说的是高开道,杨铭对高开道还算客气,给了他一个座垫,让他坐在大堂中央。
高开道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一屁股就坐下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个死,那大狱里的死囚临死前还给吃顿好的呢,我还不能坐一坐啊?
大堂内,高阶将领坐满了,一百多号人,一个个刚刚从沙场上下来,凶神恶煞的。
杨玄纵已经能坐着了,不用再趴着了,他冷笑道:
“以为提着格谦的人头,咱们就会饶了他,这个人的脑子,不太好使。”
老三玄挺哈哈一笑:“二哥这话说的,脑子不好使,人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觉得这个人啊,很聪明,你说对不对啊,齐国公?”
高盛道也来了,他是整个大堂内,心情最复杂的一个,弟弟高表仁和儿子高湛也是一脸羞愧,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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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郡的高士达也投降了,眼下就在外面被看押着。
面对玄挺嘲讽,高盛道看向杨铭,惭愧道:“都是臣的过错,是臣没有约束好族内子弟,臣愿领罪。”
杨铭笑了笑:“盛道在族内辈分威望,其实并不足以胜任家主,当初他们推选你的时候,你就该猜到他们是在给你下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最多也就是个家风不严之罪。”
高湛听到太子给自己父亲脱罪,赶忙指着高开道就骂:“你是祖父一手提拔起来的,被祖父委以重任,怎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害我亲族。”
高开道和高士达,都是高熲培养的,所以河北之乱,京师那边埋怨高熲的声音可不少。
高熲虽然没有在族内子弟面前说过杨广的坏话,但是高士达和高开道,都清楚,高熲看皇帝不爽,怨言非常大,而他们俩等于是继承了高熲之怨。
高开道也是聪明人,面对斥责,一脸委屈道:“我也是受格贼蛊惑,才铸此大错,好在悔过及时,不至于河间血流成河。”
犯了重罪,千万不能认罪,无论受怎样的刑罚,都不能认,因为这不是死你一个的问题,是死多少的问题。
谋反大罪,你敢认,就敢夷你三族。
只要嘴巴咬死了,就会有人帮你脱罪,能尽量少死一点,就少死一点。
高开道在叛军当中,认了四十个义子,但是自己的亲儿子,却藏在老家蓚县,都特么改名换姓了,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样的情况。
在古代,死老婆不怕,就怕死儿子。
“河北之乱,尘埃落定,臣以为,河北需要安抚,死人还是越少越好,”来护儿道。
人家是看出杨铭不会彻底把老高家诛灭,而且实事求是的说,河北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刀该停一停了,能不杀,咱就不要再杀了。
他的意思,可不是放过高开道,高开道是必死的,那么被高开道牵连的,有多少可以杀,可以不杀,是可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