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龙颜大怒。
“废物!”
乘兴而来,却是败兴一场,杨广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来人,将卫玄、韦云起,拿下!”杨广怒道。
立时便有禁卫将卫玄和韦云起控制住,身体情况很不好的宇文述赶忙求情:
“非二人之罪,是臣辜负陛下。”
来护儿直接道:“罪在齐王,不听许公劝谏,冒然用兵,以至我主力尽丧,如今晋陵、吴郡危及,我军却无力渡江,形势凋敝至此,陛下当治罪齐王。”
“来护儿!”杨暕起身怒道:“你不战而退,丢了丹阳、历阳,以至于我大军于对岸无落脚之地,你还好意思怪我?”
“臣有罪!”被绑的韦云起大声道:“但罪不过齐王,大好形势一朝尽丧,臣不过一行军司马,论罪,也是在齐王之后。”
“好啊,本王自从来了江都,你们这帮人就不听我调派,如今全朝我脸上泼脏水,你们是商量好了吧?”杨暕大怒道。
“都给朕闭嘴!”杨广猛一拂袖:“卫玄、韦云起,削其爵位,贬为庶人,王世充、宇文化及、宇文士及贪功冒进,丧失精锐,斩首示众。”
“陛下!”宇文述大惊,赶忙跪在地上,磕头求情。
群臣当中,也有好多人纷纷替宇文化及兄弟求情。
虞世基道:“冯盎反叛,意料之外,化及之败,非战之罪,请陛下明鉴。”
“许公贵为司空,当酌情论罪,”兵部段文振道。
“朕意已决!”杨广大怒道:“谁再求情,当以同罪论之。”
宇文述浑身一颤,晕倒在地。
杨暕眼下也是不自觉的发抖,噤若寒蝉,杨广判的这么重,是他没有想到的。
卫玄韦云起,这个都好说,等杨广气消了,还能上来,也杀不得,但是王世充这三个小的,是完全可以杀的。
杨广颓然坐下,望着大殿内跪满一地的官员,以及正在被人施救的宇文述,叹息道:
“许公鞠躬尽瘁,忠心朝廷,怎奈有子如此?朕杀之也是于心不忍。”
“陛下!”杨瑞站出来了,跪地道:“许公有灭国之功,其子非叛国之罪,不该处死,既然陛下怜悯,有好生之德,可叛流徙,但王世充必须杀,以慰将士在天之灵。”
身为杨瑞新师父的虞世南也赶忙道:“应立斩王世充。”
杨广沉默半晌后,稍微消了点气,点头道:“就这么办吧,召回襄阳水师,封锁长江。”
冯盎已经把江都郡南岸的句容等三个县打下来了,朝廷大军在对岸没有落脚点,如果没有水师,都过不去长江。
许玄彻、万瓒、管崇、刘元进,如今正在与冯盎接战,来护儿不想放弃这四个人,于是请旨,领军乘坐海船南下,固守四郡。
杨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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