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孟来弟可真不是好东西,欺负她家个孩子。
蒋大姑真看不下去了!
她指着孟来弟鼻子就骂,孟来弟也不是好欺负的。
别看蒋大姑干农活力气大,可孟来弟是个不学好的,没少跟外村的女孩打架,扇人巴掌那是一个快狠准!
一巴掌就甩到蒋大姑脸上去了,声音是啪啪的!
这下可扯着引线了,蒋大姑那个孩子护着妈妈,要跟她拼命,盼弟几人也上去帮孟来弟。
两边扭打成一团,孟来弟这边虽然也被打了几下,却都没打中要害,脸上看不出伤来,反倒蒋大姑头发快被扯成秃子了。
一把年纪还被几个小孩打成这样,蒋大姑那叫一个憋屈!心理受到不小的创伤。
打到最后,蒋大姑实在受不了,气冲冲地收拾东西。
恰好孟丽进门,看到这情景也是一愣。
“呦,大姑,脸被谁打了?怎么肿成这样了?您这是要去哪?您可不能走啊!我家大宝二宝可离不开您,您走了,我一个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不如您就在我家住下吧?帮我把两个孩子带到大,我家孩子长大了一定会感谢大姑,给大姑养老买寿材!”
蒋大姑一听,还想叫她再带十几年双胞胎?看这便宜占的,门都没有!
蒋大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牵着孩子走了。
孟丽回头看向蒋东平,捕捉到他唇边浅浅的笑意,“我怎么觉得你很得意?”
蒋东平摇头,“我是觉得我娶到宝了,果然,娶老婆就是要娶个彪悍的。”
夫妻俩击了个掌,送走蒋大姑这个瘟神,他们就开开心心收拾包裹准备搬家了。
搬家可不轻松,好在家里人多,孟来弟这四个孩子也能帮忙,孟丽收拾好东西就叫她们拎过去,半天时间就搬得差不多了。
那边地方宽敞,曹大爷和曹大娘见她不方便,不仅帮她整理,还帮她哄孩子,甚至连晚饭都给他们做好了,把孟丽感动坏了。
孟丽也是个利索的,回头就把那二十平的房子租给了一个杀猪匠,那杀猪匠长得五大粗,杀猪刀不离手,饶是喜欢剪电线的周母都不敢得罪,总算消停了一阵子。
孟丽也没亏待几个侄女,给她们每人一块钱五斤米,两个嫂子见了自然也眉开眼笑的。
又要到年关了,吃吃喝喝这一年又过去了,甄臻觉着时间过得真挺快。
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农村又花不着钱,最大的负担就是饮食开销了。
吃得那是相当好了,没有顿顿澳龙鲍鱼,就是排骨、母鸡、羊肉、牛肉这些寻常食材,可在吃不饱的七十年代,那真是神仙标准了!
家里每个人脸色都挺红润的,她也就觉得,那些好东西没白喂。
焦蕙兰虽然生个孩子,却也叫她养得白里透红的,那皮肤比从前更水润了,小妇人的韵味也出来了,等政策放开后,再烫个头化个妆,怎么着也算得上小美女了。
腊月里下了一场雪,雪把山道农田都染成了白色,北方的冬天一旦下了雪,颜色就素淡了,远远瞧着,山脚下的坝头村,只有炊烟在动。
“阿奶,我去滑冰了!”大丫在门口喊。
甄臻从厨房探出头来,这雪下的挺大,村里的河都结冰了,农村孩子冬天没别的消遣,就喜欢跑去河上滑冰,不过要是摔一跤那也是不轻的。
她回房拿了个棉护具出来,“膝盖和屁股套一个,省得帅疼了。”
大丫最怕摔,穿上护膝就很高兴,马屁拍的也响亮。
“阿奶最好了!”
甄臻拍拍她的屁股,大丫六周岁了,模样也长开不少,眉眼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甄臻从秋天开始就给她做启蒙了。
先教了认字,又带她认了数字。
有产品包装她就叫大丫读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