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庭月点头:“能啊,美食一样能奖励我们多巴胺,满足感。”
“而且,”她又说:“你干嘛骗人。”
陈是停箸:“我骗谁了。”
归庭月说:“你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住来这边后,你就没带女生回过家。”
陈是哼一声:“先熟悉环境,这不有人上钩了?”
归庭月怀疑脸:“结果最后来了这人的池塘?”
陈是无言以对。
归庭月说:“如果你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你就是男菩萨在世,这么帅还乐善好施。”
陈是:“……”
不可理喻,他低头吃饭,不再搭腔。
归庭月盯他片晌,迟疑问:“你敲鼓是业余爱好,还是说……你是专业鼓手?”
陈是一顿,冷声:“关你什么事。”
归庭月说:“问问怎么了。”
陈是说:“我对你可没这么好奇。”
归庭月说:“你大可以好奇,我会如实回答。”
陈是瞥她一眼:“我只希望你别说话。”
归庭月耸肩:“那可能做不到,我很久没这么强烈的沟通欲了。”
陈是说:“我怎么不是哑巴。”
归庭月小幅度弯一弯唇。
她继续瞄他,注意起他握筷子的手,苍白窄长,略带薄茧,“我有一天——”
陈是一声不响。
归庭月自动默认为他在允许她往下讲:“看到你在厨房用筷子敲鼓,中间还转了一下,很……”
嗒,陈是用两根筷子制造出尖响,如一柄剪子,要铡断她所有话。
“帅,”归庭月有强迫症,必须补充完整,哪怕轻不可闻:“而且……”
陈是面无波澜:“我就是那天发现偷窥狂的。”
归庭月:“……”
好吧,专心吃饭。她在心里将嘴链上。
—
用完餐,陈是独自离开,下楼前,他拒绝了归庭月的送客送到底,对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的叮咛也恍若未闻。
门一关闭,归庭月就跑到窗口,探出身子朝下看。
男人果然出现在楼下走道,树影晃动,他不紧不慢,似一笔音符,在纸谱上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