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去宣泄,应该有一个情感转移的承接物,却还是忽略了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鲜活的生命个体!
可想而知这么多年,她自己的人生是怎么渡过的,用了多少年的心理磨难历程才终于慢慢接受了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人世的事实,然后继续用肯定一辈子的光阴去把内心的创伤磨平到不再那么尖锐刺痛……
想想她当年,也就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再想想我们自己同样在那个人生最美好的年代都在享受着什么,追求着什么。
与她相比的痛,我自己经历的又能算什么呢?好歹我还有爷爷,有塬上的一家人,他们的真情和本意都是努力的在让我融入家庭的。
而她,虽然也走进另一段婚姻,内心和身体却必然是生生隔离的。同床异梦、夜有所思,醒来后还得坚强的活着。
我甚至都能理解她生意为什么做的那么成功了,主动逃离家庭的温暖,苦行僧般折磨自己在商业的道路上披荆斩棘至少是她人生很多年周期内所能选择到的最舒适的生活方式。
我都怀疑,我的性格更多的就是遗传于她。她肯定是一个把自己包裹的更严实、更不愿意把真实的自己显露于人的人。
在她的内心认知中,我和我的生父都是毫无疑问的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一旦自我的建筑起了这堵心墙,她就会只愿意接受一切能证明这一点的正向信息,并且极力的排斥一切未经自己证明、可能又一次让自己体会心情大起大落痛苦折磨的反向消息。
耳朵封闭、行动封闭、思想封闭。
还有就是我也在想,为什么我们俩人曾经多次的站在一起,而她为什么对我就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心灵感应或者熟悉感。
排除掉万分之一的真的是我自己首先搞错了的可能之外,刚才提到的心墙肯定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但这,肯定还不是全部!
我就在想,我的长相到底是跟了谁呢?难道就真没有一星半点父母双方以及直系血缘人的影子吗?
这种几率同样很小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可能在长相上,特别接近一位她特别的想遗忘掉,甚至极度憎恶的人!
她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已经彻底的清除掉了那个人在她脑海中所有的印记……”
鹿凡讲到这里,燕丹宁看向了过来,眼神求证中。
鹿凡肯定的点头。
“或许我有必要,找个时间到纺织城走走!”
鹿凡晚上已经给燕丹宁讲过几乎完整的钟姗的叙述。
燕丹宁听到鹿凡的补充后,终于放心得又把提起的气舒了出来。
“你如果觉得有必要,我可以陪你去,……间接的,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借机用DNA的手段彻底证实你的身份了……”
鹿凡点头。
在自己刚才说话的一刻,燕丹宁肯定是猜测着鹿凡映射的一定是自己的父亲陈向东吧?
而事实上,鹿凡最先排除掉的就是自己和生父长的极度相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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