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吉葵理所应当地这样想。
至今也这样想。
是了,因为四岁的年龄差,他一直都把她当做小孩。
可明明,她已经长大了啊。
他为什么不能更客观地看她呢。
也是从那天起,裴渡就很少回国了,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那个人的长相、笑容、习惯,甚至连一些口头禅都被她放在记忆里成了一种很复杂的念头。
因为听出来了他的拒绝,强势的自尊心作祟,她开始跟别的男生谈恋爱,一段又一段,似乎是想要借这种方式证明他在她的心里根本不重要,早就是过去式了。
但又不受控制的,在挑选男友的阶段中,总是忍不住青睐一些和他有共同之处的人。
哪怕只有一点点相似都会轻而易举地吸引到她。
她清醒地知道他们都不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不负责任的。
可恰恰相反,她又不清醒到了极点。
她知道,自己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她也厌恶这样的自己,也又不愿意停下来,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稍稍抚慰那个十八岁的冲动少女。
她甚至不敢让现在的裴渡知道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非常讨厌她吧。
毕竟现在的梁吉葵,居然成了一个喜欢用“替身”来满足自己卑劣念头的坏女人。
她苦笑一声,忍不住心想。
离开羲和公馆后,裴渡被一通电话喊到了某家酒吧。
轻车熟路地抵达二楼,果然看见不久前才装过不熟的徐疏寒笑眯眯地看过来。
见他神色恹恹,徐疏寒主动递过去一杯酒:“怎么,这是被人家女孩嫌弃了?”
“你不懂。”裴渡叹口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明明是浓度极高的白兰地,可到他手里,就好像变成了白水。
连细品的兴趣都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