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还挺直白的。
梁吉葵乐了,气音短促,很快又继续问:“那你怎么答的?”
大掌扶在换挡杆上,长指微屈,骨节分明。
偏白的肤色与明显的骨关节相得益彰。
宛若精细打磨的手膜雕塑。
透着很直白的好看。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梁吉葵继而去看他的脸。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裴渡好整以暇:“你希望我怎么说?”
说这句话时,男人的薄唇掠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
似曾相识的踢皮球手法,梁吉葵听得胆战心惊。
脸颊一热,她匆匆别开脸:“随你怎么说,嘴又不长在我身上。”
裴渡笑意更浓,不再逗她,道:“我同爷爷说只是看在IP本身的价值,爷爷便提出要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裴渡面色一凛,顿了几秒后,才一字一句正色道:“赌这部剧能给蕖商和梁氏带来的最终收益。”
说完,他抬起原本搭在换挡杆上的手,握成了拳头,假装的话筒的样子递到了面前人的唇边。
还特地用很低沉的声线问:“所以,小梁总会让我失望地输掉吗?”
梁吉葵眨了眨眼睛,也笑了:“你幼不幼稚啊!”
“可能有点,毕竟都二十六岁了还没有姻缘线。”
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梁吉葵奓毛,双颊气呼呼鼓鼓当当的,却没有推开那只假话筒,反倒是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背,也拿起一副播音腔调:
“小梁总可以向你保证,你会赢的。”
“裴记者”扬眉:“我很期待。”
可能是之前对赵鹤熙画的饼太大,没过去几天,梁吉葵就“遭报应”了。
刚过凌晨一点,突如其来的胃痛折腾得她面色青白,她已经跑了四趟洗手间,吐了两次,干呕两次。
从喉腔到胃全都泛着酸苦的劲儿。
疼痛与反胃感相互交织,她整个人都使不上力。
更别提开车去医院了。
艰难地拿起手机,她原本打算打个滴滴,可接单页面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动静,无奈之下只能给某个人发了条消息过去。
原本不抱什么希望,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秒回。
几乎是看见他回复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尖都跟着发酸,莫大的委屈在刹那间将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