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就发现了。”
江沅又吸吸鼻子
“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比那香料香多了。”
听她这么说,明欣忍不住轻笑:“那我岂不是该把栗子糕放在熏炉里?”
“嗯。”两腮被撑得鼓鼓的,江沅艰难道:“我觉得行
。”
“慢点吃。”明欣揉揉额角。
江沅一面答应着,一面又拿起一块。
若是甘弈在,她还能吃得再快点儿。
想起甘弈,她便忽而忆起了方才姑娘们的话。
那小子大抵是跟人打架伤得不轻,难怪最近都没见着他。
吃完栗子糕,江沅又贴又蹭,粘着明欣说了好久的话。自然,她遇上的那些倒霉事是一句也没有提。
报喜不报忧,从来如此。
香甜的栗子糕和耳畔的温言软语,把她连人带心都抚慰得妥妥帖帖。
……
出了凝翠阁,江沅抬头瞧瞧天色,又看看手里拎着的栗子糕。
西郊医馆。
屋门乍开。
一股冷风倏然卷着落叶飘进屋里,把桌案上的医书翻得哗哗响。
甘弈眼疾手快,赶紧护住一旁几株药草,随即皱起眉头:
“怎么又是你?”
唯有这人,每次进门总能自带一股阴风。以至于他都不用抬眼看,就知道来的是谁。
江沅也不说话,进门后凑到甘弈身旁,睁大一双眼睛仔仔细细把人看着。
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看什么看!”
甘弈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出息了。”江沅拍拍他的肩膀:
“听说你跟人打架,我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又被打得鼻青脸肿,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其实她已经记不清甘弈上次跟人打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那个打输了哭哭啼啼,总要让明欣安慰的小男孩,却在她的记忆里格外清晰。
“滚!”
甘弈拿起脉枕
砸她。
江沅闪身躲过,从桌子上一骨碌滑下去,反手把油纸包挡在面前:
“狼心狗肺,亏我还给你带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