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影见着有燕麦,立刻愉快地“嘎嗤嘎嗤”起来:
对,别扬他,都扬我嘴里。
甘弈沉默不语,半晌,他抬起眼帘:
“你还是省省吧。左臂伤得这么重,还想着动拳脚。”
江沅眨眨眼睛。
这人今天是有点儿邪乎。不光透过衣袖能看出她受了伤,甚至还知道她
伤得严重。
“要是伤得不重。”甘弈平静道:“不用下回,你现在就饶不了我。”
江沅:……
“怎么伤到的?”
“我说是摔的,你信吗?”江沅一脸真诚。
“不说就算了。”甘弈掸掸衣袂:
“伤口莫要沾水,多静养。将军府里少不了上好的伤药,你尽管要来用便是。”
“你可真会慨他人之慷。”江沅撇撇嘴。
“总之你没事就好。”甘弈笑笑:“以后还是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免得栽跟头。”
江沅:……
这是担心她吗?这是担心气不死她!
送走甘弈,江沅回到撷秀苑,甫一进屋坐下,便见禾芳提着个油纸包进来了。
“糖糕?”她的眼睛一亮。
禾芳:……
她明明只踏进门半只脚,隔着这么远,小姐是怎么发现油纸包里是糖糕的?
“是糖糕。还有一封信。”禾芳把油纸包放到桌上,取出信来递给江沅。
“来,一起吃。”江沅兴冲冲地打开油纸包。
右手虽然笨拙,但完全没影响她吃吃喝喝的兴致。
“来人说是小姐的朋友。”禾芳话说一半,手里已然被塞了块糖糕:“他放下东西和信就走了。”
江沅口中叼着块糖糕,点点头。
不用看信,这糖糕咬上一口,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江沅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是以直到吃完了糖糕,她才拆开信。
果不其然,这信是王哑巴写的,连字里行间都透了股浓浓的糖糕味儿。
信很简单,主要内容可
以用一句话概括:
问她什么时候能还上那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