檑木滚过之处,云梯上的兵卒纷纷被砸落在地,死伤惨重。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阻挡愈来愈多的敌兵冲到城下,顺着云梯向城墙上攀爬。
混蛋。
江沅抬脚将几个刚爬上来的敌兵踹下城墙。
城中的守军身手自是不能与赤林军相比,随着登上城墙的赤林军越来越多,守军很快
便落了下风。
周围渐渐开始有人倒下。罗平身上也添了几处刀伤。
看到有赤林军想要砍断城门悬索,罗平的脑子嗡地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悬索一断,城门登时便会打开。
手起刀落,异常干脆。
砍向悬索的利刃僵在半空,旋即人和刀一起被江沅踹下城墙,在空中划出道血光。
城头上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城下起了一阵骚动。
毕竟眼下众人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
江沅被团团围住。
敌兵早就发现,谁要动悬索,这少年就砍谁。若是不先把他解决掉,怕是连悬索的边都摸不着。
激斗正酣,城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
有人趁乱去砍悬索。
江沅瞥见了,夺过对面敌兵手里的长刀,使力抬腕一掷,那人便被牢牢钉在了城墙上。
分神的工夫,背上倏尔一阵灼痛。
混蛋!
江沅立时回手给身后人扎了两个血窟窿,一脚把他送下城楼。
她躲的及时,这一刀砍的并不深。但狭长的伤口正在脊背中央,只要使力便会痛的厉害。
见着少年受伤,敌兵们蜂拥而上,直把人逼到了城墙边。
江沅心下一沉,脑子转的飞快。
她闪身避过砍来的刀剑,从地上抄起根长戟,抬脚踏上城垛。
一丈多长的银剪戟,狠狠推砸在挤成一团的敌兵身上。
……
连带着江沅,全都落下了城墙。
她可没想着要跟这帮人同归于尽。
手里的飞爪还没来得及扔出去,江沅
便重重撞上一身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