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安排,和主动安排之间,许从适选择后者。
所以那天心烦意乱的她走进一家酒吧,酒过三巡没看见一个对胃口的,也有人跟她搭讪,但她都觉得差点意思。
还不如她的实验数据有意思。
干脆把电脑打开,整理数据。
直到……不远处坐了一个手指很细很长很白的女人,小拇指上戴了一枚很亮的铂金细戒,一看就是装饰品。
借用酒杯做掩体,许从适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很好看,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刻过的五官。
清冷淡然,喝酒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刻意勾引。
但许从适知道她没有。
只是因为她太好看了,所以才显得她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别有用心。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发展的,都多喝了几杯的人在狭窄黑暗的楼梯间内共渡一支烟,一句轻飘飘地邀请,两人在酒店里度过迷乱的一夜。
许从适还记得那女人身上的触感。
皮肤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滑嫩,躺在床上跟她做的时候似是要跟她打架,但叫起来的声音却又像是受伤的猫一样,呜咽、细碎、魅惑。
许从适原本定了两个标准,但最后只确定了一点:长得好看。
因为对方并不好拿捏。
在许从适脑海中为对方铺设了一条星光大道时,对方已经离开了酒店。
许从适早上醒来时,身边的床单都是冷的。
对方只留下了一
()张纸条:活还不错,我很满意。
许从适:“……”
就像是把她当免费的技师一样,睡也就睡了,还点评两句。
许从适因为这事儿内心郁结的要死,但也不好意思跟谁说,却没想到她们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顾清秋、姜雨溪。
她竟然还有两个名字。
许从适对这圈内的事情不感兴趣,小时候不管她两位母亲如何给她灌输相关知识,她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所以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不过看程子墨对她的恭敬程度,肯定不是一般人。
最重要的是……她都没正眼看自己!
怎么?爽完就忘了吗?
显得一直念念不忘的她像个跳梁小丑。
冷水冲刷过她被烫伤的手指,整只手也跟着泛红,直到有人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水流声戛然而止,连带着许从适那夜的记忆一起。
在蒙蒙亮的酒店房间里,地上散落着数十只指套,白色的床单和青紫印迹形成很鲜明的色差,对方抓着她的手臂,硬是抓出一道红痕,却是怎么都不肯求一句饶,所以最后一出口的声音都哑得不行。
许从适回过神,侧眸看过去,却发现那张脸跟记忆中重叠起来。
只是右眼角多了一颗痣,眼神也更冷,更厉。
许从适却并不畏惧。
一夜风流之后不辞而别的人……也不是她。
“顾小姐?”许从适单手撑着冰凉的洗漱台,勾唇冷笑:“或者是,姜小姐?”
“我们见过?”顾清秋拧开水龙头洗手,又从一旁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手,语气也极为冷淡。
一句话就把许从适问得哑了火。
给她气笑了,咬牙切齿地重复她的话:“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