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开口拦着。
按照太医的处理法子,五阿哥脸上的伤口可以愈合,可是疤痕太大了。
这么显眼的地方。
即便是尊贵如皇子,也难免会受到各种异样眼神。
这么好的哥哥,不应该承受这些。
舒舒脑子里想着细菌病毒的替代词,可是看过的医学书籍上却压根没有提过与病毒学相关系的资料。
“我曾在书上看过,说是兽爪有毒,抓伤后伤口容易溃烂,不知道太医是否听过这个说法……”
她实在想不到,就斟酌着说道。
太医陷入沉思:“典籍上没看过,家门传承也没有提及,不过臣在先祖父的手札上看过类似医桉,就是当时遇到是虎……虎口逃生,本是好事,可是被虎掌爪到小腿……又赶上伏天,伤处溃烂而死……”
大阿哥想起一件事:“前些年行围,有个正白旗的侍卫遇狼,脸上挨了一下子,也是怎么抹药都不行,倒是保全了性命,可是烂了脸……”
五阿哥疼得都是冷汗,只是强忍着。
听到会殃及性命,他到底怕了,哽咽道:“我不想死……”
太医脸色惨白。
真要死了一个皇子阿哥,他这个诊治太医也跑不了。
五福晋原本流泪不止,现下却止了泪,用帕子擦拭五阿哥额头上的冷汗,省得流到伤处。
“弟妹……”
只是她也是强做镇定,心里亦是没底,不由自主地望向舒舒。
这些日子舒舒显示了聪慧的一面,已经成了妯里三人组里的主心骨。
舒舒眼见大家吓到了,忙解释道:“有法子解决这个,就是杀毒……只要将伤口的毒杀尽了,回头愈合的好,疤痕也能浅些……”
至于不留疤,不可能。
这伤口已经到了真皮层。
不过伤口处理的好,避免溃烂,或者少些增生之类的,疤痕就会浅许多。
时间耽搁不得,舒舒便也没有卖官司。
直接说了需要的材料。
就是烧酒。
“烧酒再蒸过几次,到了头酒的浓度,就能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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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道:“所以要用烧酒,越烈的越好,可以少蒸几次……”
行在膳房带了不少酒出来。
昨日赐宴,上的就是烧酒。
蒙古苦寒,烧酒已经逐渐替代黄酒,成为大家最喜欢的杯中物。
围场衙门这里就要厨房。
等到大阿哥的护卫拿着大阿哥的腰牌,快马取了烧酒回来,舒舒也用厨房里现有的锅灶做了简单的蒸馏装置。
拿了两种酒,都是烈酒。
舒舒简单尝了尝,实判断不出哪个度数更高些,就取了两个小碟子,各倒了些酒点燃。
等到酒精烧干净,一个里面水多些,一个水少些。
舒舒就选了那个水少的蒸酒。
时间过得飞快。
忙忙活活的,蒸了三次。
再次点燃,剩下的水差不多四分之一左右,就差不多接近七十五度的消毒酒精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