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的不过是噶礼的势。
可是外头说起来,都是正红旗的董鄂氏,也知晓都是堂亲。
等到曹顺出去,舒舒才跟九阿哥道:“指定是那位老郡王收了银子卖女儿,噶礼如今巡抚山西,那是北方最富裕的地方。”
虽说没有见过那位宗女,可那是九阿哥的族侄女,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九阿哥听着这新郎人选,也觉得寒碜,道:“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都革王爷二三十年了,怎么还不死?”
关键是这敛财的劲儿,让人犯怵。
顺承王府是正红旗小旗主,始王也是开国功王,不缺王府产业。
那位老王爷被革后,接连几个儿子都是幼王,王府权力还在他手中。
哪里就到了卖女儿的地步了?
提及这个,九阿哥想到一个可能,觉得毛骨悚然,道:“那前头几位小王爷的薨,不会有那位老王爷的手笔吧?”
连着三、四个,没有一个活到成亲的。
舒舒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至于,真要那样,也瞒不过御前去。”
九阿哥摇头道:“未必,这几年宗人府那边翻出来好几个案子,都是苦主出头才开始彻查,顺承王府,没有苦主……”
再说这父父子子的,别说换着法子杀,就是直接打杀了,也不用偿命。
舒舒:“……”
她想要疑罪从无,不想将人想的那么坏,可实在太过巧合。
只能说即便老王爷没有安排人杀子,可是也没有给儿子安排妥当人照顾,否则也不会承爵一个夭折一个。
舒舒就跟九阿哥道:“爷打算什么时候去衙门?要是想多歇些日子,就不必勉强自己过去郡王府吃酒,就让曹顺代爷去好了。”
九阿哥摇头道:“不好歇到那个时候,最多歇到月底,要不然不像话。”
小小伤风,休养半个月已经够多了。
再说眼见着过年,各地督抚衙门打发人进京跑部,他也想见识见识。
既是顺承王府的喜事,那得告诉伯夫人。
那边惦记着伯夫人的嫁妆让人不喜,可是伯夫人是亲姑姑,真要不闻不问的,外人就要说伯夫人绝情,连带着董鄂家,也要被人说嘴。
舒舒就拿了帖子,过去宁安堂。
难得,尼固珠安安静静的。
见舒舒进来,她也没有跟往常一样奔过来,而是看着舒舒,小嘴动了动,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这小委屈的样子……
舒舒移开眼,并没有觉得心疼,反而很是不厚道的想笑。
不是她不顾及母女之情,而是晓得伯夫人不会让尼固珠受委屈,若是尼固珠挨伯夫人教训了,那指定是她自己淘气。
尼固珠本还等着舒舒过来安慰自己,结果等半天没等人近前,脸上就有些受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舒舒看了伯夫人一眼,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
她每次管教尼固珠的时候,伯夫人都不插手;如今换成伯夫人管教尼固珠,舒舒也不想插手。
伯夫人脸上多了无奈,看着尼固珠道:“你二哥都说了不让你捞金鱼,你也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还背着人非要捞它出来?金鱼死了,你二哥还没哭,你就先哭了,回来我说你不对,说错你了么?”
尼固珠眼见着无人撑腰,止了哭声,哽咽道:“没说错,可我不想将柿子赔给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