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孩子,最是辛苦,齐嬷嬷这两年都露了老相。
偏偏齐嬷嬷甘之若饴,并不觉得辛苦。
等到夫妻两人回房,都心情愉悦。
旁边服侍的白果跟冬月都带了笑。
舒舒看到,想起了白果的话,还一直没有跟九阿哥提。
九阿哥看到舒舒的动作,顺着她望过去,也看到了白果。
桂元去盛京了。
九阿哥也想起自己还没有跟舒舒提那件事。
他摆摆手,打发白果跟冬月下去。
舒舒望向九阿哥。
这是有什么话说?
九阿哥道:“白果是不是也要放出去了?她家里有什么安排?”
舒舒点头,道:“我想着明年下半年放她出去,她父母没有什么安排,只听她自己做主,她还想回来当差,不想嫁到外头去。”
九阿哥就道:“那你瞧着桂元可合适?前几日我跟他说等到明年让他相亲,结果他让爷做媒,想要跟你求娶那丫头。”
舒舒:“……”
本以为桂元会有其他选择,没想到他能保持初心。
舒舒道:“爷是不是没有跟他提想要让他常驻江南之事?”
九阿哥点点头,道:“爷寻思着,到时候让曹顺过去半年,比桂元更合适。”
曹顺伯父是江宁织造,岳父是杭州织造,去了江南也算是半个地头蛇。
舒舒道:“可曹顺这个司仪长不好常离京,这养珠的事情,前后要几年工夫。”
九阿哥有些为难,道:“那让邢江夫妻过去?身份有些压不住。”
舒舒道:“那就还是桂元好了,咱们看白果是寻常包衣,可是爷忘了白果还有个身份……”
“什么身份?”
九阿哥道。
舒舒道:“白果是宫女子,见过太后与后宫嫔妃的……”
九阿哥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宰相门前七品官。
这是扯虎皮的意思。
江南那些士绅再富庶,可是离皇家的距离也遥远。
白果又是在宫里当了几年差才跟着他们夫妻分府的,宫里的规矩学全了的。
到时候再让桂元给她请封赦命,端起身份来,也挺能唬人。
九阿哥就点头道:“听着不错,倒是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