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支线任务已经完成,他走得很快。
莫白扑哧笑了,小跑着跟上他。
雨花台上第二场,是重华峰陈鸣,和不赦峰丁月。
两人互相行剑礼。
陈鸣说话了,第一句说的竟然是:“我打不过你。”
丁月:“?”
陈鸣:“师父说,我的眼力比我的剑要好。”
丁月:“那你要认输?”
陈鸣:“不,我要更努力地打。”
丁月:“很有勇气,来吧。”
比剑输赢,以被粉樱接住为准。
粉樱都能接住,那说明也到了雨花台边缘,被打得快要下台了。
这规则很合理。
但陈鸣用了土行符篆,将自己牢牢黏在台上,即使被打得鼻嘴流血,也不愿认输。
丁月率先道:“我认输!”
鼻青脸肿的陈鸣失声道:“你怎么能率先认输?剑修在修行途中不能多退一步!”
丁月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换峰,输赢有什么所谓。倒是你,再不认输就被我打死了。我们是比剑,并非洛阳城里的剑争。剑争弱者喊得晚,一剑就论了生死,你我不过论个高低。大家都看到了啊,我比你强。而且不退一步是说的大事,小事要不拘小节。怎么,你看见前面是屎坑还要不退一步直接走进去啊?死脑筋。”
说着跳下了台,走入不赦峰弟子席中,向行山山崖道:“峰主,我给你长脸了没!”
秦恪:“不可骄傲。”
丁月做了个鬼脸。
雨花台周围一片笑声、喝彩声。
属不赦峰的喝彩声最大。
施问夏笑道:“小五看着冷,其实还是很会教人的。”
虞洗尘没有一同赞扬秦恪,只说了一句:“丁月很好。”
施问夏:“看中了?”
虞洗尘摇了摇头。
施问夏:“这么好的苗子也不行,你想要谁啊?难不成是不赦峰首席?”
虞洗尘问了一个相当奇怪的问题:“这次的首席犯了什么不可赦?”
施问夏:“她把同入山门的亲哥哥杀死了,从脚削到头,削成了三千片。削时人还活着,削完人已死了。”
虞洗尘:“为何是三千片?”
他的表情很平淡,像在问樱树的枝杈为何分了三千枝。
施问夏:“据诫剑堂的长老说,她哥哥卖了母亲给自己买丹药,还虐待她。之所以切成三千片,是因为哥哥卖母求荣卖了三千钱。她削哥哥,用的是母亲上山砍柴的柴刀。”
虞洗尘:“智谋不错。”
施问夏:“怎么讲。”
虞洗尘:“她哥哥比她境界高,能把哥哥控制住,她一定极为聪慧。”
施问夏:“可惜,是在行山杀的。其实她要是在山外杀他,什么事也没有,但已经拜入山门,就是残害同门。再加上入行山后,她哥哥收敛本性,未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旧怨难消,暴起杀人,长老们争论、裁决之后,放在了不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