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母子两人,有时候还会单独相处谈心,小洲会在她面前,流露出放松的心态。。GoNЬ。
跟画里表达的阴暗情绪,不是那么的贴切。
正思及此,她忽然灵光乍现,瞳孔陡然收缩。
明明看的是小洲灵动的双眼,可大脑自动闪过傅西洲,那双晦暗凌厉的黑眸。
小洲将她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唇角弯弯,笑:“妈妈好聪明,一下子猜出来了,这不是我画的,我只是凭着记忆,大概临摹出关键的意思。”
说着,小洲靠在她的怀里,小手在画上圈圈点点头:“不过爸爸画的更好一点,像是彩绘画本里的画一样,而且他还是画在课桌里面的。
好奇怪,我光是身子钻进课桌,挪动都不太方便,爸爸那个时候,是怎么能钻进去作画的?
还有,爸爸为什么要画在课桌里面,不画在课桌表面?是不想被人看到吗?”
闻言,顾北笙后背骤僵,再重新看一遍画里的内容,代入傅西洲的童年,去看得更加仔细,只觉得万分痛苦。
“你爸爸不是钻进去画的。”她轻轻出声,眼眸间缓缓生出几分水雾:“他是凭感觉画的,没有看,或者说是不愿意看。”
这些画面,都是直白的表达着他的内心真实一面,那会儿的他,估计已经表现出,不需要妈妈的态度,只有在发生什么危险的时刻,出于本能的画出来。
也算是一种发泄情感的手段。
“不看,怎么画啊?”小洲仰着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妈妈,黑白分明的眼睛,亮闪闪的眨动着:“爸爸好厉害。”
“你爸爸确实很厉害。”顾北笙吻着他的眉心,迫使他闭上眼睛。
其实是不想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底,以及眼角沾染的心碎之色。
西洲不仅很厉害,而且万分辛苦的克制着内心所求,也正是如此,才会导致他后面,不管遇到怎样的伤痛,哪怕是死亡,都表现得不过小事尔尔。
小洲只想着透露更多的发现,候着妈妈吻完后,眸光还是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妈妈说得对,我猜爸爸是不想看的,也不想让别人看。”
“怎么这么说?”
小洲回想着,当时在教室里发生的事,有模有样的描述着:“……当时爸爸把我从桌子里抱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不是很开心,然后我跟他提起画,他就给了刘老师一笔钱,让她把爸爸用过的课桌给烧了。”
“烧了?”顾北笙眼眸微瞪,有些可惜,本来她还想去看看来着。
“嗯嗯,烧了。”小洲重重的点头,委屈中又带着善解人意:“本来我也想给妈妈看看的,不过既然爸爸不想别人看,那妈妈也不要跟爸爸谈这件事,我怕他更不开心。”
“好,我不提。”顾北笙依着他的意思,又捧起他精致的脸蛋亲了好几口:“多亏了小洲,你帮妈妈解决了一个重大关键。”
“什么关键?”
顾北笙弯唇一笑:“能帮到你爸爸的关键。”
虽然了解这幅画后,她心底很不是滋味,能大概相像到,还在那个时间段的傅西洲,内心挣扎的有多痛苦,甚至自己都愿意面对内心,画出来的东西,不愿再看见。
也正是他封闭起内心的关键时期,既然画出来了,说明他的内心,还未完全失望透顶。
“你去的班级是几年级,还记得吗?”
“三年4班。”小洲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