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祁风每次的出现,都是不慌不忙,处理万事有条不紊,任何事对他来说,信手拈来。
就连最开始的一幕,她跟着白惠,去参加傅家宴会。
因为傅西洲的性格问题,导致一些阿姨之类的,对他印象不太好。
于是她就想着,过去好好解释一下,二哥对她们没有恶意,既然都是亲戚朋友,也希望她们能包容谅解二哥。
结果回来的时候,碰到几个同龄的孩子,取笑她是傅西洲的小保姆,总是替他道歉擦屁股,甚至还说她是傅西洲的童养媳、附属品之类。
童言无忌,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让她受不了。
她从小也只是性子看起来柔弱,可骨子里,却不输任何男孩。
忍了再三,劝他们好好说话,他们不听。
于是她也不甘示弱,顾不得他们究竟是哪家的少爷,拿起盘子里的冰块,朝着他们几个砸过去,砸得他们脑袋几个包。
大人们以为是小孩子玩闹,也没管着他们。
直到那些男孩子,气急败坏的拿起杯子、水果之类的东西,追赶着虞初跑到外面要报仇,虞初才发现白老师不见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二哥跟大哥,实在不知道要找谁帮忙。
她纠结着要不要喊人,会不会跟白老师添麻烦,可是反抗也完全不是他们几个人的对手。
只见几个男孩,将她逼进院子无人的角落里,她紧紧的闭上眼,准备默默承受他们砸过来的东西,只想着把头保护好,以免到时候白老师发现,知道她惹事。
几秒后,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过来,反而听到几个男孩子,哇哇叫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他们喊着快跑快跑。
虞初偷偷的眯着眼睛看,只看到一个近一米七左右的男生,穿着简单的衣服,不似宴会那些孩子的西装,分明不是参加宴会的贵公子。
他将地上的水果跟碎掉的杯子,细致的捡起来,然后扔到一边的垃圾箱里。
他拍了拍双手,将手心沾到的东西拍掉,接着双手插进口袋里,缓缓侧过身子来,隔得远远的,一双沉寂的眸子,映着夜色一点星光,溢出幽幽的冷意。
“还好吗?”
虞初前前后后来过南岸居四五次,却从未见过他,而且他身上那种清浅淡然的气质,也是跟大哥、二哥截然不同的。
好似,他过的是另一种人生,与任何人不同。
她扶着墙站起来,扫了眼地面,地面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你刚一下子,就教训他们好几个人吗?”
话落,等她扫视完地面,再次抬头的时候,刚刚那位少年,早就不见踪影。
后来,她每每能到达南岸居的时候,都会充满期待,甚至趁着白老师在忙的时候,就会到处在南岸居转。
“你到底在找谁?”发现好多次的傅西洲,终于忍不住问她。
“我没找谁,我只是想四处转转。”
“你就是在找人。”小时候的傅西洲,总是睁着一双漆黑的眸,看起来空洞洞的,也不怎么跟人讲话,但一讲话就有种,令人窒息的通透感。
仿佛他能看穿,任何人的心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