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的时候比较无聊,池宴许的思绪就飘远了,他想起小说里的事情,关于自身的命运,关于自己在乎的人的命运。
他们不过是配角,书中着墨很少,所有的故事都是围绕着谢淮宝的。
只有谢淮岸出现之后,他跟谢淮岸的往昔才从一点点稀碎的记忆中写出来。
现在,他们的关系应该已经变了吧。
池宴许觉得自己的命运肯定可以改变的,只是谢淮岸的……侯府真假世子,朝堂的倾轧,被心腹背叛,被亲生父母围剿,被唯一在乎的谢淮宝倒戈……
“哎……”池宴许叹了一口气。
轻飘飘的几句话,落在他的人生中,都是血淋淋的经历。
到了古鸣寺,小僧热情的招待了几人,古刹香火旺盛,善男信女来来往往很多。
池宴许来意很直白,就是要在这留宿,给了香火钱,便给他安排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大房间,寺庙里倒是清幽。
池宴许很快便闻着空气中的淡香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下来,池宴许肚子饿得厉害,却被告知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只能明日赶早了。
池宴许不服气,告别了小僧,打算悄悄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路过后院的时候,忽然听到有稀碎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暧昧。
池宴许好奇的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在假山边,清净地旁若无人的苟合着。
夜色太深,他看得不真切,总觉得那个男人的身影很熟悉。
他打算探究个所以然,却被人拉了一下,将他扯到了墙后,他正要出声,便被人捂住了嘴巴,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在这?”谢淮岸压低了声音,拧眉问道。
“我来礼佛。”他松开了手,池宴许低声回道。
谢淮岸知道他在胡说八道,池宴许又问:“你大晚上的不回房间睡觉,跑出去干嘛?”
“睡不着,散心。”谢淮岸道。
“啊——”“你想叫的把所有人都引来吗?”“呜呜——”
那对办事的人跟他们只是一墙之隔,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两个人的耳中。
池宴许竖起耳朵听,谢淮岸沉默着。
良久。
池宴许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摆,道:“好刺激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听墙角,不是君子所为。”谢淮岸硬邦邦的回道。
“那你现在不是跟我一起听吗?”池宴许提醒道。
谢淮岸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牵着池宴许,将他一拉,小哥儿一个踉跄。
“我送你回房间。”
池宴许让谢淮岸晚上住自己的厢房,别跟同窗一起住好了。
谢淮岸道被人看到会被闲话的。
池宴许一听这话,不满道:“我们拜过天地,明媒正娶,你不爬我床打算爬谁的床?难道你打算日后飞黄腾达了,就打算休了我,另攀高枝,所以不愿意让人知晓我的存在?”
池宴许说完这话,想到日后谢淮岸肯定会飞黄腾达,京城高门千金都是将他视为乘龙快婿。
不过小说里写了,他因早年遭遇留下了阴影,对闺房之事十分厌恶恶心,所以未曾婚娶。
池宴许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着,他没什么问题啊。
他们虽然只睡过两次,那两次什么滋味他不太记得了,但是肯定是没问题的。
他顿时垮着一张脸,现在没那种烦恼,是不是日后高中状元,就娶旁人了,他们之间还有个和离书了!
谢淮岸见他这模样,道:“给我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