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尔居然没事?钟厚刚才一扑摔倒在地上了,这时赶快站起身来,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阿娜尔两个手指就把飞刀给夹住了,这等功夫当得上逆天二字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真要娶了她过门还不得被她欺负死啊。钟厚眼前立刻就浮现出自己赤身被阿娜尔皮鞭抽打的形象,身子立刻就抖了一下,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刚才还念着阿娜尔种种的好呢,这下见阿娜尔没事,钟厚心中顿时又起了敬而远之的心事。这个悍妞,带出去很是威风,有什么敌人,全能给你料理了,放家里,那就是个地雷啊,一不小心就炸得你体无完肤。
江思哲手下两个人都被放倒了,他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下意识的就去摸腰间的枪,但是一想起动枪的后果,又有些担惊受怕,赶快把手拿开。一拿开却又心中发虚,不知道钟厚怎么对付自己。就是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江思哲手跟枪之间一次次亲密接触,又一次次远离。
钟厚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江思哲,一下就注意到了他奇怪的举动,心中也是一紧,他还真怕这小子狗急跳墙了。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怎么着,还想跟我动枪不成?”
“没有,这个真没有。”江思哲把手从枪上拿开,就好像是一个色狼的手从美人横陈的玉体上挪开一样,充满了不舍与惋惜。不过一拿开,他的神态却是自然了很多。
“我手下两个人都已经这样了,钟少,你说是不是我们这档子事就了结了啊?”江思哲一脸讨好的看着钟厚,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一马。
“了结?怎么了结啊。在路上走着,一个人唆使了一条狗去咬了人,你说被咬的人是找人呢,还是找狗呢。”钟厚慢悠悠的说道,“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去找主人,很不幸的告诉你,我就是个正常人。”
“钟少真的不肯放过我?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江思哲有些生气了,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何必动粗呢。
“我不打你一顿,实在出不了我心中的恶气啊。要不等我打过你之后,我们再来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个仇怨给解了?”钟厚很是无耻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打了我之后还想跟我一笑泯恩仇?江思哲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本来看他面相还以为是个老实人,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这么无耻。不过看钟厚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江思哲不准备多费口舌了。今天受了这羞辱,以后可以把场子找回来。祝家能罩得住他一时,还能罩得住他一世?把事情做得隐秘一些,没什么破绽,就可以了。心中有了主意,江思哲神色更是坦荡。
“来吧,我也想好好跟你较量一下。”怎么说自己也是学过跆拳道的,虽然不是钟厚对手,但好歹还能支撑两下吧?
想象总是那么丰满,现实却是如此骨感,江思哲很快就发现自己那两下子真的就只是两下子,完全不够看的。这一次钟厚没再用过肩摔,他选择了一个更加酣畅淋漓的宣泄方式,扇耳光。
自从那一次扇了黄醇安的耳光之后,钟厚就喜欢上了这个动作,一挥手,多么霸气啊。那一声啪,简直可以媲美女人的娇吟啊,让人心血沸腾,大叫过瘾。钟厚迄今为止已经扇过好几个人的耳光了,技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
“啪。”一个耳光,江思哲被扇的踉跄了一下。
“好好的来招我惹我!那个傻女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猪脑子啊?你爸妈给你这大脑是让你思考的,不是叫你当蠢猪的。”
“啪。”又一个耳光,江思哲另外半边脸也鼓胀了起来。
“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就派人来枪杀我!我这是替你爸妈来教训你,小子,下次不要惹是生非,免得替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啪。”再一个耳光,江思哲的嘴角沁出丝丝血迹,一双眼睛恶毒的看着钟厚。
“看什么看?再看你也不能变成超人。这个世界上,有实力才有发言权,没实力你就是一个屁。不,你连屁都不是,你就是一个屁干!”
钟厚一连四五个耳光扇下去,成功的完成了之前的战略目标——打得江思哲连爹妈都不认识。估计江思哲现在这样子来到他爸妈面前,他爸妈肯定不敢相认吧?那不是一张脸,那整个就是一猪头!
“造型不错。”钟厚打完收工,还没忘记奚落江思哲一句,“我之前好心劝你先拍几张照片,你却不听。瞧瞧,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了,唉,看了让人心痛啊。”
江思哲两眼喷火,看着钟厚,虽然自己不知道脸上是什么情况,可是想象一下就知道好不到哪去。这一切都是拜钟厚所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水轮流转,总会有落到我手上的那天,江思哲在心中暗暗发狠,总有一条,我会把这一切都返还给你的。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还是有一句很真诚的话要对你说,杀人者人必杀之,欺人者人必欺之,有什么样的因才有什么样的果!如果没有你之前的无事生非,我也不会这样对你。你好好的想一想吧。”说完钟厚就很潇洒的推门走了出去,阿娜尔大有深意的看了江思哲一眼,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
“他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啊。”阿娜尔叹息道,“说起来你仇人都已经好几个了,你就这么由着他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冒犯过我的我都已经给他们惩罚了,你还要我怎么办?”钟厚悠悠说道,“把所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人都斩杀干净,这放在古代还有一定的可行性,现在么?呵呵,华夏国可是法治社会。”
“说是法治,但还不是有权势的人说话发言?就譬如那木家……”阿娜尔一提到木家就是气不顺,不过她眼睛随即又亮了起来。“你前两天做的事情不错,大快人心啊,哈哈,木家那个小子可是被你抢了不少的风头,真是让我欢喜啊。”
钟厚见到阿娜尔笑靥如花美人如玉的魅惑模样,心中就是一动,顿时把敬而远之的心思收了起来,他恬不知耻的凑了上去,一脸贱笑:“你刚才说的什么话还算数吗?就是那个……你懂的。”
阿娜尔一头雾水:“我说的什么话啊?”
“就是那个啊……那个。”钟厚有些急了,索性不再遮掩,一下说了出来,“你说的,如果我把他打成脑震荡,今晚就让我上床。”
阿娜尔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说这事啊,那我是逗你玩的。我是怕你心太软,下不了手,才激励一下你,你不会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