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尔凤目圆睁,一下站起身来:“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坏了,说错话了。钟厚立刻把嘴闭得紧紧的,像一只被主人呵斥的小猫一样,老实的很。女王殿下面前,谁人敢不臣服?
见到钟厚这个样子,阿娜尔心中一软,叹息道:“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嘴上占我便宜有意思吗?有本事你动真格的啊,你敢吗?你不敢!你怕承担责任,其实我的要求已经很明白了。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我,我也会诚心诚意的待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你就做不到,你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呢?”
钟厚沉默着不说话。刚才他是一只小猫咪,现在一下就成了一只羔羊。
“刚才你心中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男人,女人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男人希望有很多的女人,但是却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一丝暧昧。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难道看你嬉戏花丛我还要笑着奉承你不成?告诉你,做不到!”阿娜尔说着就有些气鼓鼓的,要不是自己身为苗族圣女又被爷爷许了亲,自己才不会跟这个花心的男人在一起呢。
钟厚被阿娜尔说的实在无言以对,他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准备走了。人总是有自尊心的,就算你是一个大美女,就算我对你有好感,可是你也不能指着我鼻子骂吧?打不过你,我走,还不成吗?
阿娜尔见钟厚起身,心中不由得一紧,是不是自己把他给骂狠了?万一他负气而去怎么办啊,说实话,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阿娜尔说对钟厚一点感情也没有,完全是自欺欺人。她现在最痛恨的事情就是钟厚不肯跟她一心一意的跟自己过活,却到处沾花惹草。你沾花惹草倒还罢了,偏偏还来招惹自己!这真当自己是泥人性子,没火气了不成?
纵有千般怨,依旧一片情。阿娜尔终于还是出声挽留道:“你站住。”
口气十分凶恶,钟厚听了却是心中一喜。他还真怕自己出了这个门!一出了门,到时候两人还怎么相见,再相见那该多么的尴尬啊。好在阿娜尔叫了一声,免除了未来的尴尬。
见钟厚停住脚,阿娜尔解释着说了一句:“哼,不是我挽留你!我只是不想在背后被人骂。不就是让你上床吗?好,今天就让你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幺蛾子。”
啊,钟厚立刻呆住了。这六月的天,变得也没这么快吧?开始还是训斥,眨眼间就要上床了?虽然心中窃喜,钟厚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我觉得有些快了,是不是再多认识认识?”
阿娜尔心中暗恨,狠狠的白了钟厚一眼,不说话,自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钟厚有福了,他亲眼目睹了一个美人入浴出浴的过程。说是过程,其实也错了,关键的部分他一点也没看到。而且,这个美女有些目中无人的意思,好像钟厚只是空气一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阿娜尔拿了衣服,就去浴室,不一会,就是水声潺潺,诱发了钟厚的无边想象。
阿娜尔穿了一件低胸的睡衣出来,发梢之上水珠滴滴,不时滚落,出浴的美人看了真叫人心痒。
阿娜尔吹起了头发,在电吹风的轰鸣中,发丝飘扬,美人如玉,举手投足,偶尔春光外泄,格外可人。
阿娜尔像一条美人鱼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微蜷,玲珑的曲线展露无疑,让人望而便生欲望,兽血沸腾。
钟厚始终呆呆的坐在床上,他被完全的无视了。等了许久,阿娜尔似乎真的熟睡了,钟厚这才用低低的声音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天色已晚,今天就在这睡了。”此刻是晚上七八点钟,正是黄金时间,真难为钟厚说了这句大瞎话,也不脸红。
说完这句话后,钟厚就屁颠屁颠的过去洗澡,洗完了之后一下就钻到了床上。
他先是静静的躺了一分钟,有些伤感。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处男生涯就这么没了?又有些犹豫,要是阿娜尔赖上自己怎么办?自己纵横花丛的伟大理想还没实现哪?终究还是身边美人的芳香占据了上风,钟厚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日愁来明日愁,日后再说。
对阿娜尔的那两团美好,钟厚可是觊觎已久了的,他也曾偷偷看到过两回,但是看了只是过了眼瘾,真摸到了才是真的过瘾啊。
近了,更加近了,钟厚的动作越加的轻柔,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阿娜尔,让自己今天的告别处男仪式中途夭折。可是,可是……钟厚哭了,人算不如天算,就差那么一点点,钟厚就可以触及梦想中的那团饱满了,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一只手给牢牢抓住了,是阿娜尔。
阿娜尔秀眉一扬,略微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这个应该问你才是啊,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上床,上床啊!上床难道不是应该这样吗?虽然我是处男,可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啊!钟厚有些郁闷了,他愤怒的想咆哮。
“哦,想起来了,我似乎说过让你上我的床的吧?”阿娜尔似乎睡的有些迷糊,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是啊,是啊。”钟厚连连点头,“想起来就好,现在还不把手放开?”
阿娜尔听话的放开了手,这次却背转了身子,整个人立刻又悄无声息了。
武侠小说中有一句十分经典的话,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这句话形容的就是绝世高手,以不变应万变,从容而自信。阿娜尔就是这样的高手,钟厚动作很快,但是依旧没能得逞,他的手又被抓住了。
“你做什么?”钟厚爆发了,“是你自己说要上床的,现在又这样对我!那好吧,你说话不算没关系啊,我走,我走就是了!”
阿娜尔笑眯眯的:“谁说话不算数了?我问你,你现在是在哪啊?”
“床上啊。”钟厚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在床上,还是在地上啊?
“那这是谁的床呢?”阿娜尔继续问道。
“你的。”钟厚老实的回答。
“那你凭什么说我不让你上床呢?你这不是上床上的好好的么?孩子,乖,别闹哈。”阿娜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留下一脸傻眼的钟厚愣在当场。原来上床就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