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乙定定一瞧,原来沈铎寒正单足立在林间树梢之上,距离他有十来米远,将他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一次萧乙又舞了一次。
沈铎寒说:“还是不够柔,再柔一些。”
直到萧乙舞出如同舞蹈般的剑法时,沈铎寒这才叫停:“明晚宴席上,服饰会有人给你备好,你便这般舞剑就好。”
“是,七爷。”
萧乙没想到的是,到了晚间,沈铎寒再次让他去自己的寝殿。
这两日才刚稍稍休息好些,已经能够用得上内力了,寒症偶发时尚且用内力压一压,不至于那般痛苦不堪。
明晚便是宫内晚宴,若是今夜做了引毒之事,舞剑摆摆花架子倒也就算了,要如何寻得时机刺杀吏部尚书之女?
可这是七爷的命令,萧乙不是不敢不从,而是不会不从。
一如寻常几次那般,他穿过王府弯弯折折的回廊,来到七爷的寝殿前。
想来从二人第一次在山洞内引毒那日,再到今日,也已过去有近一个月了。
也是时候让七爷彻底摆脱这寒毒之苦了。
他推开殿门,走了进去,再随手关上。殿内只有四角亮着昏黄的烛灯,如同往常一样,下人们都遣退出去了。
没有听到水流声,七爷不在浴池,大殿内无人,萧乙绕到寝室,看到层层叠叠的帘帐围着的巨型床榻上,七爷正微眯着眼侧倚着身子躺在上面。
他的衣襟大开着,里面竟是一件衣服都没穿,精悍的胸腹肌肉线条分明,再往下,茂密森林中,沉睡的猛兽光是看一眼就令人心惊。
室内燃了几个暖炉,热意蒸腾,光是呆了一小会儿,萧乙的后背都被汗液浸湿了,脸颊通红,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
“过来。”似是知道他进来了,沈铎寒沉声开口。
萧乙将宫灯放到殿外,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却一把被沈铎寒拉着坐到腿上。
两人之间亲密无间,萧乙能明显感觉到,那头沉睡的猛兽有觉醒的迹象。
“春、春缪酒呢?”萧乙顿时脸红到耳朵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