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玫咬牙,忍住掐死他和他的臭鸟的冲动,“随您大便,拜拜。”
谢青山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倪玫快步离开茶馆。
原本应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但没成想谢青山拎着鸟还跟在后面。
“哟,未婚夫给了六十六万彩礼呢,还开小卡罗拉啊!怎么不给你换辆好车啊!”
订婚宴那天,在卫生间,他就是故意偷听的。
不,是光明正大的听,边擦手边听。
她越躲他就越想欺负,倪玫终于察觉到他的恶劣根性。
她想开了,往自己的小卡罗拉上一靠,冲他粲然一笑,故意找他的别扭。
“谢老板,他不给我换,你给吗?”她的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他缓步逼近,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想拿什么跟我换?”
他的长指已经捏住她的下巴,没几分肉,微微硌手。回来后第一次相遇,他就觉得她瘦了。
倪玫把他的手打掉,“如果谢总就好人妻的话……”
谢青山嗤笑道:“你们领证了吗?不就是刚订婚,还人妻,进入角色倒挺快。”
倪玫继续微笑:“哦,那换个词,插足。如果谢总您就是喜欢勾搭有对象的女人的话……”
“你跟你未婚夫有感情吗?”
他黑亮的眸子很是深邃,紧紧盯住她的,用视线拷问真心。
她被他问住,不敢轻易回答。
“去漠河散心是为了这事吧,”谢青山俯身向前探去,他的鼻尖快要贴上她的,“订婚宴是不是觉得像卖女儿一样?”
字字诛心。
呼吸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酒气,他喝了很多酒。
倪玫心虚挪开视线,又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谢青山再度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好好一姑娘,活这么窝囊,工作时候怼我那劲头呢?”
倪玫道:“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企图忤逆父母意愿的时候,是有养育之恩这座道德大山把她压制住。
她知道自己已经算是有些愚孝了,可就是看不得史芳华哭。
倪玫垂着眸子避开他的视线,却意外对上他的喉结,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手背还贴着鹦鹉笼子,倪玫能感受到它扑扇翅膀时带起的风。
“有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