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我再回京,世上便已没了孟崇言这个人。
叶崇然这个身份,的确能比孟崇言走的长远。
毕竟彼时的官场上,只要姓叶,便高人一头。
再见太后娘娘时,我已被封了相,她还是稳稳坐在珠帘之后,像一尊不露真容的菩萨。
“哀家如今瞧你这张脸,倒是顺眼许多,给你吃的药,倒不是害人的药,只不过你需月月来哀家这里坐一坐,祛一祛这个药性”
我一如当年似得对着太后叩首,心里知道叶宝元此举,只不过是为了将我彻底拉进叶家。
改头换面,易姓而名。
为的是叫我忠心,我若敢倒戈对付叶家,那头一个受铡的,定是我这当朝叶相。
“崇然明白”
。。。。。。
后来,我买下的那间府邸,从孟府变成了相府。
唐双偶然来见我,只说没想到我竟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
又缠着我问请辞三月间去了哪里,怎生就活脱脱变了容貌,还长出了一颗眼下痣。
我只说科考之时,是避了叶姓的便利,为的是求一个公正,不叫考官因着皇亲有失偏颇。
唐双听完,当即对着我拱手。
“你是有本事的,有这样的门路,竟还自己搏了个状元,日后传出去,又是一桩美谈了”
我笑的疲倦,只说不敢。
夜深人静之时,我常常对镜自顾,时常认不出镜中人是谁。
太后同陛下不愧是母子俩,连把持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辙。
一个用一丸香叫我不敢造次,一个则直接下了毒,命我月月去领解药。
皇宫里试药的药童,只怕也没我见得世面多,这大大小小的毒物存了一身,我竟还活的风光无限。
我摇头笑了笑,看着镜子自己。
不觉说道:“我倒真是个有本事的。。。。。。”
自我登了相位,不过两年时间,叶家一脉的大小官员,便将我的虚名传的四海皆知。
说我是新朝状元,说我是当世贤相,渐渐的,没有人再提起孟崇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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