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长期生活在恐惧中,以至于现在根本无法控制好情绪,只能尖叫发泄情绪。
能看得出来,他们是被遗留在了另一个空间中,直到此时空间完全重叠才得以回归。
酒疏站在二楼,看着楼下大厅里这群魔乱舞的场面,眼中看不出情绪。
不多时,大厅后的走廊深处似乎传来了如泣如诉的呢喃声。
声音很轻,幽幽传来,仔细听去,便能从中听到满是绝望的啜泣声,低语声,将这整座大厅嘈杂的尖叫声都压了下去。
酒疏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抿紧了唇。
警员跑的气喘吁吁的,他想要回到大厅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座教堂都变得异常的大,让他怎么跑都跑不到地方。
跑的他都快要绝望了。
身后的血肉们如影随形,越来越近。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这些怪异的血肉就开始大量增殖,不断吞噬着教堂内的空间。
对此,警员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奔跑,绝不能停下来。
他可不想跟之前那个镇民一样被血肉吞噬。
他也没有镇民那般强的意志力。
被吞噬了还不停地破口大骂,脸上都被撕下来一层皮,露出颅骨和牙床了,却依然一声惨叫都无。
实在让警员恐惧。
啪嗒啪嗒——
跑了不知道多久,生死时速赛跑的警员终于听到不远处有人类的脚步声传来,顿时惊喜不已。
一个人在这死寂的教堂走廊里跑了太久了,满视野都是猩红血肉,身后更是有不停翻涌的血肉追杀,整的他精神恍惚,几欲崩溃。
以至于现在只要是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都能开心得快要跳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警员更是发现这是个熟人。
“太好了,我就知道教堂里是有活人的!蛊银先生,救救我——”警员兴奋地招着手,想要让神父的未婚夫帮忙指个路。
他实在太想要快点逃出去了。
神父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他的未婚夫应该也不差吧,帮他逃出去这点小事大概是没问题的。
然而,话音还没落下,他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恐惧。
神父的未婚夫是个身形非常高大的男人,之前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站起来直面之后才发现这个体型真的非常具有压迫感。
此时,神父未婚夫的心情显而易见的不好,英俊却苍白的脸上压抑着暴躁的情绪。
垂眸看向拦路的警员时,面无表情的脸庞显得十分诡谲,俯瞰他的目光竟有种熟悉的恶意。
与之前镇民一般无二,纯粹的对于活人的恶意。
似乎厌憎着所有活人,厌憎到只要敢再靠近一步就会毫不留情撕碎。
警员僵住了动作,不敢再发出声音。
也是这时,他才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忽略的违和感——镇民们脸上相似的笑容。
那些笑容让他从一开始就感到些微异样,但却一直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整座镇子的人都很不对劲。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即使很真挚,也会让人产生莫名的不适。
笑容是统一的,就连眼中的恶意都是如此相似。
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警员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眼睁睁看着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从自己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