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疏收回思绪,看了眼系统面板和被囚禁的系统,以及那即将充满的能量条,表情平静。
当能量积蓄完成后,他就能回家了。
酒疏突然好奇,惩戒对象的本体能够察觉到这个吗?会因此焦躁不安,导致分裂情况加剧吗?
酒疏不得而知。
他收起系统面板,抱着怀中的残躯起身,轻声安慰着厉鬼:“我带你去休息,包扎下伤口。”
他知道厉鬼虽然无法发出声音,但是能听见他说话。
果然,厉鬼动了动手指,没有丝毫抗拒,更加依恋地握紧了酒疏的手。
酒疏见此,便继续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着走着,那些原本正在教堂内抢占地盘的血肉们都慢慢消散。
不知是真的消失了,还是只是变成了肉眼不可见的鬼域。
酒疏没有太关注这些,他只是觉得路好走了一些。
这条走廊离他的房间并不算远,只是之前由血肉阻隔才看不清路,现在才发现只要再往前走一段就要到了。
“亲爱的,我来替你抱吧。”
一直亦步亦趋跟在身侧的蛊银看着酒疏,讨好地伸出手试图替酒疏分担些重量。
现在的厉鬼被砍得只剩下不到二分之一的躯体,恢复速度还特别慢,其实看上去并不算特别沉重,但蛊银分过厉鬼的尸,知道这家伙骨头很沉,哪怕只剩下一半也算不上轻。
它不想让酒疏被累着了。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原因,至于是不是因为嫉妒厉鬼与爱人贴的太紧,蛊银并未表现出来。
酒疏瞥了它一眼,刚想说自己没那么脆弱,这点重量对自己不算什么,就感觉怀中的厉鬼颤抖了一下,似乎很恐惧的样子,用刚修复好的手臂搂紧了酒疏的肩膀。
无声表达着对蛊银的抗拒。
“……没事的,别怕。”酒疏低头看向厉鬼,语气放缓,漂亮的眉眼轻敛着。
将全部视线都放在了对方身上,再未看向蛊银。
对此,蛊银没说话,只是温顺地垂着头。
高大的个头没有丝毫威胁感,眼中只剩下对爱人的爱意,似乎已经学会了不再嫉妒。
而教堂外,刚刚趁着血肉消失,狂奔跑出教堂的警员庆幸着自己终于逃出生天。
他的表情仍有些呆滞,精神显然还没缓过劲来,但此时逃命要紧,警员满脑子只有一个跑字,糟糕的精神状态也不影响他跑路。
“终于,终于逃出来了!”看着身后的教堂,警员差点热泪盈眶,这种偷回一条小命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激动。
这镇子里没有一个正常人,谁爱待着谁待着吧,他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然而,不多时,头顶的天空就暗了下来。
警员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应该阳光明媚的晴天此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阴沉的天色。
警员不明所以,但也觉得不妙,咽了咽口水,继续朝镇外跑去,一路上努力避开那些可怕的被鬼魂蛊惑的镇民们。
而此时的镇民们似乎也没空理会他了。
原本还在忙碌布置婚礼的镇民们此时安静的过分,每个人都独自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警员小心地躲避,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上了一个站在角落里的镇民,听到他自言自语着什么,听不清楚,只能看到它双手撕扯着什么,十分用力。
凑近一看,发现是在用双手抓挠着自己的手臂,抓得鲜血淋漓。
在那愈发咬牙切齿的声音中,他也听清了它们在说什么:“该死该死该死!凭什么靠的那么近……”
“不,不对,不嫉妒,不嫉妒,我不嫉妒的——”跟催眠一样地说着,企图催眠自己,却似乎作用不大。
只有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了,将手臂抓挠出一条条的血痕,不断快速恢复,又不断抓出新的痕迹,画面看上去十分诡异。
然后,似乎什么刺激到了它们。
这些镇民停顿了片刻,连自言自语都停了,发出咯吱的咬牙声,几乎要咬碎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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