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当即喊道:“大人不用担心,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上就到,宣平侯也已经去调私兵回京了,咱们得快点走!晚了就被堵住去路。”
沈妤再看了一眼大殿,似乎能看见李昭年望着宫门的方向。
他抬起了手,手背朝外拨了拨,这是让她快走的意思。
沈妤一咬牙,“我们走!”
谢停舟打了一声呼哨,一匹骏马疾驰而至。
他翻身上马,捞起沈妤放置身前,策马朝着城门狂奔而去。
“来一半人,给老子追!”蒋安追了上去,“宣平侯封了城门,他们休想逃脱!必须杀了他们。”
百姓早因变动闭门躲避,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操!城门没开。”
萧川遥遥看见了封闭的城门,而身后就是追击而来的禁军。
“大人,要不要去北门?”萧川勒马问。
沈妤回头看了眼,“估计所有城门都已经关闭了,只有硬闯。”
前路被堵死,后有追兵,这是一场硬仗。
沈妤已拔出了腰间的引凤,准备死战到底。
沉重的沉闷突然间发出了声响,朝着两边缓缓打开。
“怎么回事?”萧川震惊道。
“阿妤——”
沈妤循声豁然望去,看见裴淳礼立在城墙上,扶着墙垛看着她。
“门开了,快走!”裴淳礼喊道。
他手里拎着一块东西,是他从宣平侯那里偷来的令牌。
他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单纯的孩子,父亲教会了他做一个正直的人,所以他选择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
“裴淳礼……”沈妤喃喃说出了他的名字。
谢停舟当机立断,策马扬鞭奔向城门。
众人迅速出城。
“关门!”裴淳礼举着令牌下令。
城门轰隆隆关闭,将蒋安的人马堵在了城中。
“他妈的!”蒋安勒马,“宣平侯的废物儿子,坏老子好事。”
“指挥使。”一名禁军问:“现在怎么办?”
蒋安道:“砸,给老子砸了城门。”
裴淳礼奔向另一头,此次一别,或许再无再无相见之日。
他想要再看一眼他最为珍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