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啊。”阮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很闷骚啊。”
佟闻漓想打人。
阮烟笑:“你不知道世界变化的有多快,新世纪就要到了,阿漓,你作为往后的栋梁之材,要开放包容啊。”
新世纪就要到了吗?
佟闻漓看了看日历,这才97年,那里来的新世纪。
阮烟却说,人要做好迎接未来的心理准备,否则的话,等时间悄悄流失,你没有准备好的话,你会懊悔。
佟闻漓吐吐舌说不就是穿个露脐装嘛,用得着说的那么哲学吗?
她往身上一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头点头对阮烟说
“好辣。”
两人笑起来。
*
但越南的春节跟国内一样,象征团圆的节假日意味着一票难抢。
佟闻漓去火车站售票窗口蹲了两天,每次一赶上放票,售票窗前的人跟一片黑压压的蚂蚁似的,挤得水泄不通。
鸡笼子里的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上蹿下跳地掉落一地鸡毛,随意放在角落里的瓜果蔬菜一个不小心就被人踩烂,滑落在地上粘成一滩黑乎乎的污渍。
佟闻漓鞋跟被踩掉了好几次,愣是没挤过拥有十几年“战斗”经验的大妈大伯。
“这就没了!”
随着一声惋惜后人群散开,佟闻漓才掸了掸鞋面上被踩得一道一道的鞋脚印,这才承认了阮烟说的她轻视了火车站的人口密度。
她叹了口气,空着手打了一辆摩的后,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她下了车刚走到巷子口,就意外地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儿。
佟闻漓觉得那车有些眼熟,走了几步后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她更确定了,快步走过去。
脚底下绕过一道巷子口传来的烟火气,裹挟了她脚底的尘土飘向云端。
佟闻漓几步走到他面前。
他张开怀抱迎接她。
她撞他满怀,他哎呦一声,带着笑意看她。
她仰头:“您怎么来了。”
“怕你反悔。”他眼神落在她头顶上,“得亲自来抓你回去。”
说完之后他从她发梢里间出来捡一根鸡毛,“怎么着,给被鸡欺负的来福讨回公道去了?”
佟闻漓说起过隔壁养了一只放山野鸡很是威风,来福每次经过都要被啄一脑袋,后来就绕着走的事。她觉得有些好笑,把他手里的鸡毛掂在手里,“是抢车票的时候旁边大叔的一笼鸡,不会吧,我顶了一路吗?”
“顶着鸡毛还能那么漂亮,不亏是你。”他眼底带点笑意地讨好她。
一阵风出来,那鸡毛票飘飘荡荡地飘走了。
佟闻漓笑着随它去,转头过来,眼睛里亮亮的,对着面前的人说到:“先生,我饿了,你闻到没,饭菜味道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