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好汉,我看着箭头甚是锋利,怕军中也是少用,为何要卖呢?”
那人闻言,不由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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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箭头我军中多的是,卖点也是无事,补贴点生活,让有营中兄弟稍微好过点,你可得好好看看,这么好的东西可不多见,可比这帮浙人用的火枪好用多了。他们放几下就炸膛,这个你有弓弩,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杨涟闻言也笑了,觉得他在唬人。
“我听说这浙兵可是戚少保的侄子戚金所练,他十七岁就跟随戚继光在闽抗倭,深得戚继光真传,怎么可能不如这弓弩毒箭。”
“我说你这人,好心给伱提醒,嘴咋这犟的,南兵孱弱,就火器倒是厉害,其余所侍狼筅及枯木竹枪多不中用,比我军的白杆枪可差太远了,就是戚继光来了也没用。
又不是没斗过,老子最看不起这帮鸟人,要不是熊经略一直压着,上次通州之仇,老子还想着报呢。”
他这一说白杆、通州等话,杨涟就明白原委了。
这几个人定是石柱土司兵,为女将秦良玉所编练,多使用白杆钩枪,着藤盔厚甲,并擅长使用毒弩,以族为单位,军纪很严,战斗力很强。
但在今年四月,石柱土司兵在援辽路上路过通州时,与戚金所率的浙兵相遇。
因为一些话语起了争执,两边都互相看不起,直接打斗起来,最后甚至搬出火枪火炮,把通州搅了个天翻地覆。
看来土司兵还不服呢,杨涟也不禁担忧,这两军战力他是听说过的,这战前两军不合,战时可怎么办。于是也不回他,就买了些箭头就起身走去。
这样的路边摊周围还有许多这样的士卒开设摊位,杨涟一一过去详看,把他们卖的军械都买了一点下来。
发现还有一些摊位铺子不是士卒,而是一些本地辽人或者人归降的蒙古人开设的。
他们的处境可就没有士卒摊位那么好了,经常有士卒过来强买强卖,杨涟都看到了好几次,还是同一拨人,旁边人看了也不稀奇,已经习以为常了。
杨涟不想多暴露身份,只能问引路的士卒这是何人。
“大人,这来辽东的客兵也就川兵跟浙兵军纪较好,其余的人都不怎么样,特别是武靖营及威宁营,听闻其在驻地军纪就不好······。”
士卒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但他人卑言轻,不想得罪别人,说着说着就不愿说了。
杨涟看到其支支吾吾,不敢详说,于是让随行人员在士族摊位上问,没多久就问清楚了情况。
原来武靖营及威宁营是绥远镇守将朱万两与姜弼率领的援军,平日驻扎在辽阳以北的虎皮驿,但军纪极坏,在驻地时就有过抢掠沿路商旅与辽人村庄,等到休日时,也经常成群来辽阳喝酒赌博,打架斗殴,强买强卖这种事是经常有的。
杨涟越看越心惊,心想要是此等士兵碰到后金必定是一触即溃,到时候不仅无用反而帮倒忙。
但这里武靖营及威宁营的士卒多,自己也没有亮明身份,不好当中抓捕,就让引路士卒赶紧带路,等到都司驻地见了熊廷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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