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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话一出,张生那厮摇摇头,随后把目光投向那个年轻人的货摊。
“虽然要张开嘴,但有时候架不住货要好,现在铁器可难得啊,小兄弟,伱是哪里弄来的?”
原来他之所以搭话,就是看见了这年轻商贩售卖的东西。
要知道现在永宁卫铁匠都被安宁宣抚司衙门控制了,生意也被奢家所垄断的,导致民间所用的铁器只能从外地购买得到。
剪刀、厨刀、铁锅等物件现在可都是紧俏货,永宁卫各村寨需求量很大,价格高也好卖。
“哦,这些呀,我家有个叔叔本就是在北边的泸州卫做生意,那边铁矿多,铁器也多,买起来也便宜,所幸就给我进了一些货,让我也好售卖些。”
此言一出顿时让周边人两眼放光,心想如果把这个年轻商贩笼络好,就可以托他关系给自己也分润点铁器,那岂不是赚的更多,这可是一笔发财的好机会呀。
想到此处,周边的人开始纷纷与他熟络起来,唠起了家常,套起了近乎,还有人再给他讲解售卖时候的注意事项。所幸这个年轻的商贩也有耐心,对这些人颇为尊重,让这些老前辈们颇为受用,更是倾囊教授,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集市三天,前两天人来的最多,行商们的生意也最好,最后一天东西卖的差不多了,众人就想着得赶紧跟那个年轻商贩把铁器生意说好,于是合计着生意也不错,就凑单找个酒楼喝点酒谈谈此事。
“张哥、李伯,这几日也多亏你们照顾,才让我第一次出门如此顺利,来我敬你们。”
“好好好,人人都有第一次嘛,以后我们几个估摸着还要你多多照顾呢。”
觥筹交错,一番酒下肚,众人的感情瞬间增进不少。张生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于是就给李老汉使了个眼色。
李老汉瞬间会意,拿起酒给年轻商贩倒满一杯,又给自己斟满,举起酒杯说道:
“这里我最大,脸皮也最厚,其实今日请你来喝酒,我们也是有事相求。”
那年轻商贩一听,连忙端起酒杯说道:
“李伯切莫如此,这几日你们帮我甚多,我也是感激不尽,也愁该怎么报答您们呢,您说什么事,我能帮的,定会竭尽全力。”
一看有戏,李老汉立马仰头将酒倾泻而下,随后把想拜托他从泸州买一些铁器,好让他们也贩卖获利的想法说了出来。
“害,我还以为啥事,这事好办,包在我身上,我那叔叔本就与我说过,听说这边铁器缺乏,因此贵的很,因此才让问我来贩卖探探门路,若有人想大量买,他也有门路。”
众人一听大喜,这比他们想象的容易好多。只是那年轻商贩又开口询问道:
“说来我也好奇,我这几个月也在永宁卫行商,见铁匠铺挺多的,但为何这般缺铁器呢?”
在座人一听面露难色,但想到别人都说好带自己赚钱了,想着告诉实情也并无不可,于是低声说道:
“不要乱问,这铁匠铺已经被奢家包了,每月必须给奢家提供兵器,如果没有如数交出,轻则罚钱打骂,重则抓捕坐牢。”
“这事我也听说过,但是不至于啊,这旁边也没听说有什么战事,打那么多兵器干什么。”
任何秘密只要说出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就很容易套了。
张生闻言看了下四周无人,贴近他的身边悄声说道:
“这事可千万不要乱传,我听说这奢家是要作乱。”
那年轻商贩一听张生的话语,神情一闪喜色,随后假装惊讶道:
“不可能吧,这奢家镇守永宁几百年,怎么会造反呢?”
见他不信,旁边的李老汉不服了,也悄悄说了起来。
“这都是明面的事,你还是太年轻了,出来的时候家里人也没有给你嘱咐,这朝廷对奢家百般羞辱。
三十年前,涉奢族内乱,当时四川总兵官郭成、参将马呈文为了利益,驱兵深入奢家祖居之地落红(地名)劫掠奢家产业,奢氏九世所积,搜掠一空。
二十年前,川都司张神武和参将周敦吉再次驱兵进入永宁宣抚司,以向世续追讨永宁宣抚使官印为名,再次大肆掳掠,奸淫妇女。
就连现任宣抚司奢崇明继任宣抚司使的时候,都被朝廷百般刁难,让奢崇明嫉恨在心,一直想着为奢家报仇。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这土司作乱,我朝也是常有的事,哪一次能成的,我看这奢崇明也是下一个播州杨应龙,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年轻商贩不屑一顾,这让坐在的人心里不忿,更想与他辩辩了。
实在不好意思,有点卡文了,承诺的三章只能两章了,还有一章欠着,这周定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