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皇帝居然自责说自己心急,连忙想起身赔罪。没想到被朱由校摆手劝阻了。
“西南、辽东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重视,回去你们就立刻上题本,我让司礼监票拟,迅速传达下去。不可误事。”
“臣等遵旨!”
“快去吧,这段时间把手头的事情都给弄完,腊月二十就封官印了,直到正月二十才解封呢。”
见皇帝下了逐客令,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当即告退,回到文渊阁办公去了。
只留下朱由校在暖阁卧榻上闭目沉思,思考怎么练兵,思考西南叛乱应该如何剿灭,思考辽东战事该怎么打。只是他想着想着越想越累,感觉整个身子都要沉下去了。
紧接着身边的环境一变,仿佛不再是乾清宫,变成了辽东战场,突然听见一阵震天的爆炸声,有声音喊道“辽阳城破了,跟我攻进去。”
他转过身望过去,又见场景一变,变成一个许多头顶金钱鼠辫之人围着一个人哀嚎,“大汗驾崩了。”
他刚想看看那个人是谁,那些人又像雾气一样消散,右边传来一个哭声,“奴婢恭送大明皇帝归天!”
他扭头望去,看见一个穿着黄袍的人在一个歪脖子树上吊自杀。他把手伸了过去,想要碰碰那个之人,但那番情景又烟消云散。
左边又传来一个声音,“今遵大明皇帝诏书,告知西班牙费利佩国王,尔等侵占吕宋,屠杀我大明子民,又袭扰我东夷之地,朕屡次遣使告知,但仍不悔改,只能发雷霆之兵惩戒之,无语言之不预也。”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多,场景变化的越来越快,朱由校看的头晕目眩,身子也不断下坠,直到听见“咣”的一声!
“呼!呼!呼!”
朱由校直直的坐起了身子,头冒大汗,大喘不已。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万岁恕罪。”
他闻言望去,就发现张昶在手中拿着湿毛巾在一旁侍候。旁边还有一个宫女在地上磕头不已,一旁的铜盆还毛巾洒落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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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刚才端水的时候不小心把盆打翻了,这才把自己惊醒。
“佛祖保佑,万岁爷可算是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刚才您在卧榻闭目养神,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头上冷汗直流,眉头紧皱,口中不知道言语什么,我跟何宁吓死了,何宁去叫太医去了,让奴婢在这一旁看护着。”
张昶见朱由校醒了,立马惊喜的喊道。
“朕没事,你让她起来吧,把毛巾给朕。”
张昶连忙拿了一块干净的暖毛巾递给朱由校。
接过毛巾,朱由校把它放在自己的脸上敷了一会,虽然脑袋还痛,但现在还是舒服不少。
“现在什么时辰了?”
“启禀陛下,现在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了。”
自己睡了有一个时辰。刚才那个梦真的折磨人,那么多场景,有历史上的,也有自己没见过的,相互掺杂,现在想起来,脑袋还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