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和他那张脸一样,都无从挑剔。
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纽扣一颗颗系上,依次被睡衣遮蔽。
直白的性感也被禁欲清冷给取代。
倒是让姜邈没想到,文雅禁欲的一张脸,身材如此反差。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两个样。
他将桌上的无边眼镜戴上,斯文贵气愈发显露。
垂眸看向她:“有事?”
姜邈点头,的确有事。
她把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桌上。
周屹川看见上面“超薄大号装”几个字,动作微顿。
气氛在此刻胶着,安静持续了很长时间。
他闻到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酒气,不是他身上的。
他在席间滴酒未沾,全程以茶代酒。
是在她开门进来的瞬间,这股气息才逐渐浮现。
——从她身上。
视线由上而下地将她审视了一遍,他把桌上那杯水递给她:“你喝醉了。”
姜邈接过来,喝了两口,温热的液体入喉,胃部的确舒服许多。
“没醉,没喝多少。”还在嘴硬狡辩。
周屹川不接话。
姜邈没有询问他的意见,便擅自做主将桌上的盒子拆了。
她眼神朦胧,像弥漫一层雾气。手上动作也有些不稳。
周屹川看见后,神情口吻都十分平淡:“把我当什么了?”
姜邈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轻轻歪头:“夫妻啊。”
他重复一遍她的回答:“夫妻。”
然后冷笑一声,眉眼平静。
姜邈也觉得自己突然拿着这玩意儿过来,有些贸然。
可这有什么,他们不是夫妻吗?夫妻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他无名指上的婚戒除了洗澡,姜邈就没见他摘下来过。
她低头看了眼,这会果然正戴着。
说明他从浴室出来就将它戴上了。哪怕睡觉也不曾摘下。
两相对比,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有些心虚。
姜邈不清楚到底是他生性冷淡,还是太过传统,骨子里刻着他家那套祖训。
——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
年纪不大,倒是迂腐。
姜邈晃了晃脑袋,酒的后劲上来了,她觉得头晕。
“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