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两匹大枣红马拉的车!比别的车都宽敞!那马可威风了,左边一匹马是雪花蹄。”
“这种马俗称四蹄踏雪,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要是有这么一匹马,我就去跑当信差了,谁还憋憋屈屈当个臭叫花子啊。”
“拉倒吧。你要是有这一匹马,那祖坟都得烧起来。”
“不对呀!不对!枣红马确实是枣红马,但没有你说的四蹄踏雪呀,你是眼睛花了吧?”
有个乞丐撇着嘴道。
温酒看了他一眼。
她记得这个乞丐是在平针坊喝柳丝巷子附近行乞。
“肯定有四蹄踏雪!你才记错了呢。”
前面一个乞丐反驳。
第二个乞丐立刻道:“京城大多数马车都是一匹马拉的,只有国宾馆出来的马车是两匹马拉!这么明显我怎么可能看错?就是没有四蹄踏雪!”
两人因为这个四蹄踏雪的事差一点打起来。
另有一个乞丐道:“可我看着就是四蹄踏雪。”
温酒看了这个乞丐一眼。
脑海里一张上京城的地图铺展开来。
一栋栋建筑在这张地图上拔地而起,清晰而明确。
那几个乞丐都落在了不同的建筑点上。
现在说话的这个乞丐,是在长乐坊行乞。
这一代住的人非富即贵。
清河郡王府也在其中。
这个位置的贵人多,乞丐们都对这个地方充满期待。
就盼着哪一天自己走了天大的狗屎运,遇到哪个心软的贵人,随手从手指缝里面漏一点出来,都够他们吃半辈子的了。
所以尽管有时候巡街的差役会驱赶他们,但他们还是会逮着机会就在那边晃荡。
像苍蝇一样赶走了又来,根本赶都赶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