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乙微微眨了下眼:“我叫宋言,言语的言。”
“宋言兄,走,我请你去附近最高档的饭庄!”
“可方才你不是对那几人说,你是个穷书生?”
“……”
栖隐饭庄二楼厢房,二人临窗而坐。
其间,孟停云问道:“我见宋兄衣着谈吐皆不似寻常人,莫非也是一同来参加科举考的?”
萧乙咽下口中的肉,漫不经心回道:“不是。我刚杀了人,现在在逃命。”
孟停云早已瞥见萧乙身上的血迹,倒也不多惊慌,只笑道,“宋兄心善,便是杀了人,想必也是那人该死。只是宋兄身手这么好,不知是杀了何人,会落得仓皇逃命的地步。”
“当今天子。”
“……”只听“啪嗒”一声,孟停云的酒杯碰翻到底。
借着捡起酒杯的功夫,他至屋外四探一番,再回身关上屋门,“便是对当今圣上再不满,此话宋兄也不可乱说。”
萧乙不语,放下筷子,望向窗外。
从他离开皇宫到现在,至少也过去一个时辰了。此处正处热闹繁华地段,竟然还没有官兵追查过来。
当真奇怪。
见他一脸深沉凝眸的模样,孟停云给他斟上一杯酒,安慰道:“宋兄若是心中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大可以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嗯,倒确实有一事。”萧乙越发深沉。
“何事?”孟停云凑近些问道。
“你,能借我些钱吗?”
“……此事好说,宋兄需要多少?”
萧乙想了想,他要离开北浔,去西辽找庞老夫人。如今什么都没有,要买马,还要备上粮食,这不是小的开销。
再观这孟停云,生得也算玉面郎君温和怡然,一身衣裳虽然脏兮兮却能看出用料考究,便是方才替他拿回的那玉坠子也色泽上品,显然非富即贵。
萧乙咬咬牙,开了口:“我需要一锭黄金。”
“一锭黄金?”孟停云稍稍拧眉,“这倒不是什么大数额,只不过眼下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