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过薄斯年,喋喋不休。
“当初慕倾欢爬床上位,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斯年,快和她离婚,妈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生几个儿子传宗接代!”
宾客还没有散去,众目睽睽下,薄母作为婆婆的指责更坐实了我“生性放荡、水性杨花”的事实。
于是,第二天海城人人都知道,薄家少夫人衣衫不整、受尽凌辱回家。
我对薄母的命令不为所动,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
薄母气急,又挥过来一个巴掌,被我截下。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我昨天的话您还是没放在心上啊。年纪大了就好好修身养性,整天喊打喊杀的,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手上用力,看见薄母的脸因疼痛而皱成一团,心中郁气散去几分。
她最会用语言伤人,可也会痛呢。
我一把甩开薄母的手,拿出一份文件夹,在她诉苦前高声抢白。
“林柒柒送了一份生日礼物,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薄家所有人。”
文件夹被我放到薄斯年手里。
“薄斯年,我们离婚吧。”
语气平常,像在说今天晚饭不错。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薄父紧锁的眉头落下。
薄母殷切地看着薄斯年,恨不得替他签字。
林柒柒眼前一亮暗自窃喜,嘴角快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唯有薄斯年,脸上看不清喜怒,眼中却酝酿着一场风暴。
周身气压下降,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位者的气势展露无遗。
我懒得看他们一家人演哑剧,上楼收拾衣物,打算明天一早带悦悦离开薄家。
薄斯年追到房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衬衫,压抑着怒火质问。
“慕倾欢,你当婚姻是儿戏吗?想结就结,想离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