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来的时候正好和掀帘子的白晏打了个照脸。
傅城挑眉,后退半步给咬牙切齿的白晏让了路:“白先生您先请。”
白晏抬眼看见小麦肤色的傅城,以及他面上故作的客气,神情瞬间恢复成平日里阴冷的模样。
站在原地,和白晏这个周身瞬间转换成生人勿近气势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傅城抱着手里的佩剑,觉得赵予安的秘密似乎比以前又多了些。
但从傅越那个臭小子那里能套出来的都套的差不多了,赵予安自己不愿意说,其他可能的知情人更不会说。
傅城握拳抬手,指节抵着下巴想了想,心想就这样吧,没人愿意说,那他干脆不问就好了。
谁还没两个不能说的秘密了。
傅城进来的时候,赵予安眼里的笑意还没散,傅城瞧见了,不免想起方才咬牙切齿出去的白晏。
“还是咱们小殿下能耐啊,我可是第一次见那位露出其他情绪。”
落了座,傅城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瞧着赵予安神色,仰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之后故意打趣赵予安。
“我也没想到能将他气成那样。”赵予安没挪地儿,把手里的空杯子递给傅城,“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喝茶?”
傅城把赵予安的杯子满上,又顺手放到赵予安面前。
“忙里偷闲,”傅城往后靠,没再提白晏,“我来是要告诉你,咱景哥从南疆回来了,这会正在陛下那述职,一会儿述完职应该就会过来找你了。”
尚景去南疆有一段时日了,赵予安原本以为他会错过这次狩猎,没成想他还能在开始之前赶回来。
诧异过后,赵予安想起之前傅城提了一嘴的事。
按说南疆一行这次不该是身为兵部侍郎的尚景去,但也许是像之前往北疆押送粮草一事一样,是身为大昭帝的赵元信有意提拔他所给的历练。
“兵部尚书快退下来了,他若是这次差事若是办的好,日后顶替老尚书坐在他的位置上也能坐得稳些。”
赵予安很少插手朝中事宜,但是耳濡目染之下,听的多了,也就知道为什么赵元信会频频将一些事交给尚景去办了。
“以往还好,只是这次……”
傅城冲赵予安摇头:“可能事情办的不是太漂亮。”
“你又听到什么消息了?”赵予安正色起来。
傅城消息灵通,不会在这种事上诓他。
“景哥黑着呢,他若是不想让人打听,有的是办法。”
傅城嘴上叫尚景一声“景哥”,但因为尚景对赵予安的司马昭之心,傅城无时无刻不秉承着揭穿尚景真面目的原则跟赵予安说话。
他说:“消息没听着,但我瞧他去见陛下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他今日才回来,更何况这皇都可没几个人敢得罪他,我觉着只能是南疆那边出了事。”
“南疆能出什么事?”
赵予安不清楚南疆的情况,他对南疆唯一的了解,还是从好些年前赵玄舟在南疆赈灾物资上动手脚的事上得来的。
傅城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些糟心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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