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熟悉药香的衣袍落在怀里,睡着了扯着人不让走的赵予安这才满意了似的,翻了个身,拢着袍子将脸埋进去蹭了蹭。
这一幕落在白晏眼里,面上不自觉露出些许宠溺与无奈的神色出来。
只是下一刻意识到门口还站着不请自来的人,转身时这些神色统统都被阴冷如毒蛇般的目光取代。
白晏没有打算动赵宸星,倒不是顾忌他的身份,而是赵予安目前的情况让他不能轻易动赵宸星。
而且不止赵宸星。
白晏关上房门,转身就对上赵宸星的目光。
他身上原先的袍子给了赵予安充当哄睡的物件,这会手臂上搭着的是临出来时翻出来的另一件,瞥了一眼满院子的禁军,冷哼一声:“换个地方说话。”
赵宸星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好。”
白晏说的换个地方,指的是赵予安西边的屋子。
白晏原本的打算是在年宴之后直接带赵予安走的,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赵予安心疾当日也跟着复发,没走成。
但宫里也不能再接着住下去。
多方拉扯之下,最终还是进了傅越曾经跟赵予安提过的,在傅云名下的庄子。
傅云名下的这座庄子占地极大,赵予安和白晏居住的只是庄子当中的其中一个院子,原本朝南的主屋只是赵予安在住,但这几日赵予安情况频发,白晏无奈之下只能搬到赵予安的主屋照看。
至于西边朝东的屋子,则是白晏之前住过的。
屋外是个回廊,白晏在前面带路,赵宸星跟在他旁边,踹门的少年侍卫跟在两人后边。
白晏在将搭载臂弯里的袍子拎起来当着赵宸星的面穿上,看了两眼跟在赵宸星后边眼神时不时还往赵予安房里看的侍卫,白晏扯了下嘴角:“你身边这狗随主人,就是太吵了些,眼睛也不怎么老实。”
赵宸星顺着白晏的目光回头瞥了一眼,笑着说:“白先生想做什么我不拦着,只是我要好心提醒你一句,他是予安前几年从宫外边捡回来的,甚至给他取了个名字,只是之前一直丢在北司,我前两天才从北司把人拎出来。罚倒是能罚,但越俎代庖替予安罚他的狗,若是哪天被发现了,到底是要多费口舌。”
白晏在赵宸星开口跟他讲踹他房门的少年侍卫跟赵予安的关系时,就知道赵宸星今日带着这个少年侍卫过来就是故意恶心他的。
而且果不其然,尤其是在赵宸星开口说那少年侍卫是赵予安的狗的时候,白晏回头的时候注意到了那个少年面上明显怔愣的表情。
至于怔愣之后,既不是反感厌恶,也不是对于上位者口中话的虚伪迎合。
而是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打从心底里的激动和兴奋。
白晏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宸星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宸星笑:“予安给他取的名字叫沈翎。”
喜欢皇兄个个不当人()皇兄个个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