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过五任未婚妻,但依旧没有碰过他人的夏季陵还是这记直接冲击到了。
夏季陵不轻不重地呵斥林疏一句:“口无遮拦,本宫还需要你担心?”
“怎么就口无遮拦了,我是实话实说。”林疏委屈地扁扁嘴。
夏季陵给他夹了块最嫩的鱼肉,生硬地转移话题:“这鱼肉很鲜嫩,第一口归你。”
林疏发现了,太子殿下就怕他撒娇,不太招架得住,特别害羞,没想到监察者还有这一面呢。
还不知道他如果恢复了记忆还会不会有这一面,若是灵魂碎片集齐,他还记得自己吗?
难得因公出门,在福运楼用过午膳后,林疏带着太子在京城大街上闲逛。
八月底的京城还是热闹,白日气温高,河边还举办了荡秋千比赛。
夏朝女子虽不可入朝为官,但并没有禁足家中不可抛头露面之说,对她们还是比较包容,还有沿街叫卖花的。
林疏叫住的那位卖花的女子。
可能都是山上采回来的野花,一簇簇小野菊带着几l分清香。
林疏问道:“姑娘,这些花怎么卖?”
清秀的女子看到陌生男子也不害羞,只是觉得这公子长得唇红齿白,说话还温柔,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旁边的公子像是他的大哥,但神情像是要吃人,看她的眼神很冷。
女子回林疏的问题都快了几l分:“公子,这花不贵,是我在山上采的。”她报了
()一个数。
林疏快速掏钱卖下了其中一束小雏菊,然后拉着太子殿下去河边上看人荡秋千比赛。
桥上和河边上围着里里外外都是人,护卫挡在一旁,生怕有人靠近太子,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一个茶楼的二楼欣赏,还是内侍花钱跟人换的。
夏季陵心思根本不在看荡秋千比赛上,而是盯着那束野雏菊,可他又没理由问。
苏锦瑄不会是要将这束雏菊给他喜欢的女子送去吧,这花也太丑了。
夏季陵自然也知道夏皇将外地官员的适龄男孩招回京城是有作用的,他想给下面十四五岁的公主选驸马。
林疏也是第一次看荡秋千比赛,觉得颇有意境,最近获得第一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他们伴着夕晖回了宫里。
夏季陵一路上脸沉沉的,也没怎么和林疏说话,林疏只当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回到东宫后,林疏让月见把雏菊修剪好拿个花瓶插起来。
月见:“苏公子,这小菊花放哪儿呀,这一大簇拢起来还真好看,您真有眼光。”
林疏笑了笑:“我也觉得我有眼光。殿下的书桌不是靠着窗吗?窗台上没有放花盆,要不放那儿。”
月风:“行。”
半靠在榻上休息的夏季陵神情舒展了不少,对苏锦瑄的决定他非常满意,这小雏菊也不错,完全忘记下午如何嫌弃这束花难看。
夏皇在行宫待了半个月后才回京。
原来被限制在那边的官员,没查出问题的全都被放了回来,众人均是心有余悸。
二皇子在那边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倒是跟大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的关系更差。
黎余墨大半个月没有回国子监,有二皇子背书,国子监念他情有可原,依旧让他回国子监上学,他倒是暗示过二皇子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但二皇子却告诉他不能树大招风,让他继续在国子监里待着,等他再立一功后就可以替他谋个更重要一点的职务了。
他们回来后,二皇子也知道钱庄一事,多番打听后发现这钱庄是太子身边的伴读苏锦瑄想出来的。
二皇子多嘴对黎余墨说了句:“要是这钱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那该多好?”
黎余墨心生一计,他从现代来的,有的是计划:“殿下,即便太子那边捣鼓出来钱庄,咱们不如从别处着手?”
二皇子:“哦?你也有赚钱的法子?”
黎余墨:“咱们可以从边境着手。”
二皇子想到什么,问道:“如何?”
黎余墨在桌面上写下两个不太好看的毛笔字:“互市。”
他的想法是,钱庄还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边镜年年战乱,钱庄开在那边只有被抢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