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终的最终。
却都是转化成他最后的那句。
………只能看到你。
窗外落雨夹雪,天际沉沉捱下来坠在城市上。
自周遭泄过来的,是顺延着缝隙,哪怕室内恒温也遮挡不住的凉意。
紧贴于肌肤之上。
这样的沉冷夜晚,按理说该裹紧被褥有个好眠。
她却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
胸臆间的冲撞,伴随着身侧小猫细微的呼噜声并在了一块儿。
葛烟望着天花板,抬手揉了揉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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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城这几天下起了大雪。
葛烟照例再去林妘那边定时打卡练舞时,山庄已然落入被雪包裹住的世界里。
周遭山影树林的青绿也半隐在了雪色之间,遥遥望去竟是白茫茫一片。
整个视野都仿佛被洗涤,纯然洁净。
落的雪大又不寻常,连带着天气也渐渐变得冷凛,再也没半分初春时节的情景。
林妘将庄园上下四层的大门和玻璃紧闭,顺带又开了地暖。
这才算是堪堪挨过去。
今天见葛烟过来,她嘘寒问暖之余就差没直接上手了,“这个天真是太绝了,怎么就能降温得这么厉害,跟鄞城那边似的。”
林妘说着,朝着这边看过来,“烟烟,你没冻到吧?”
葛烟轻摇了摇头,反倒叮嘱,“老师你才是要注意,上次的感冒你好像才刚好没多久吧?”
“还是烟烟关心我。”林妘笑眯眯的,拉着她便要上三楼。
葛烟紧跟着人,思绪却缓缓飘远了。
事实上,望着眼前的林老师………
她至今还是没有办法将眼前娇美优雅的女人,和那天连连控诉着对方的人重叠在一起。
听林妘提起鄞城,那天的画面也随之在眼前隐隐展现。
她当时无意间撞见,其实并没有偷听到多少。
只是……在她紧跟着沈鸫言要离开的前一秒。
连连控诉过后的沉默中倏而传来桌椅被推动的声响。
像是抱在了一起,又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无声中哪怕没说话,只是凭借着这样的动静便无端吸引人。
眼下再回神,葛烟望着还在和她说家常的林妘,只是摸了摸鼻子。
没再好意思去细想。
练舞是今天下午的正题。
葛烟收回心神后,照例心无旁骛。
窗外雪雾弥漫,窗内人影舒展动作映射在菱格窗上。
林妘望着眼前人,也仿佛回到了年轻时跳舞的那端时光。
同样是执着于此想要突破,每每经过练舞而催发出的热意不减反增。
葛烟未施粉黛反而更显雪肤红唇,小小的脸托起斜挑起末梢弧度的狐狸眼。
几缕碎发落在削薄的肩侧,每每因着一个动作而颤起的长睫轻眨,都像极了只在山崖边绽开的蔓沙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