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从国外抵达芬兰。
进入芬芭后,她潜心钻入舞蹈的海洋里。
无暇,也无心再去关注任何国内相关。
只偶有和人联系,此外也并不经常回国。
原以为这样的不见面能切断所有。
葛烟未曾想到的是………梁易西后来几年在初初接触梁氏相关业务时,竟是将历任的地方,定在了海外部门。
时不时来芬芭观看演出。
并以观众的名义源源不断地送出花篮。
葛烟那时的名气已然传遍国内,因为自身金奖连年大满贯的经历,成了家喻户晓的东方天鹅。
前前后后送至芬芭,点名为她而来的礼物如流水席一般,数都数不尽。
原先她屏退了那些昂贵的,只稍稍留下带有心意的信件,勾木,标本之类的小玩意儿,顺带着也好好地收下了那些精致的花篮。
可那之后,葛烟找到了在芬兰的舞蹈老师sherrlly,“我将不再以任何名义接收任何礼物………以及任何花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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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悄然翻转,接连着这么些年竟也是一晃而过。
再然后,葛烟便计划着回国。
原以为任由时间冲刷可以忘却一切。
但无法否认的是,她至今仍是或多或少被梁易西的那些言语影响。
并且也无法理解的是,他竟然对她持有那样的情感。
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也无比抵触。
眼下,距离她参团进入京芭直至现在,竟也有小半年的光景。
葛烟自开始起便断断续续地,她的音调不慢也不快,途中大抵还是回忆到了年少时期值得怀念的事情,东一头西一敲地补充。
期间沈鸫言偶有动作,也只是将水递给她润嗓。
不曾打断,也不曾插话。
女孩说到后来竟隐有困意,眼睫垂着轻颤时,只觉眼前的人有些过于安静。
她不知道的是,沈鸫言那样暗自捺下的沉默背后,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情愫起伏。
和先前晚间见她半蹲于门口时有所不同,这样沉沉凝在胸臆间的心愫,让他眸色稠然得几乎能聚起云雾那般,降下滔天的雨。
“他回国以后有没有继续纠缠你?”
葛烟摇了摇头,“上次在我们去山涧会馆,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他。”
她抬起长睫,颤颤地看向他,不知为何便再次喊他,“沈鸫言………”
沈鸫言沉下所有,再开口时音调清冷到有些寡薄,“我一直在这里。”
他伸手将窝于怀里的人抱紧,却又听到她轻声问,“你会一直陪我的对吗。”
这是今晚,她有关于此句的,第二次询问了。
“答案只能是一个字。”他轻抬起她小巧腻白的下颌,促使她抬眼望过来,低声道,“会。”
见葛烟乖乖地迎着他的视线,眼中似有薄雾拧起水色,沈鸫言开了口,“不用多想,接下来一切都交给我。”
须臾片刻,怀中人点头的幅度轻微却笃然。
沈鸫言音调稍缓,“葛烟,我希望你遇到事都能依赖我,但另一方面,我并不想让你陷入这样的心绪。”
“无论如何。”他说着垂眼,吻落在她的长睫之上,以此抚平她往前所有的不安,“我会一直都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