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遥遥望着她。
葛烟定定落在原地,往来都是工作人员掩面偷偷谈论的声响。
她长睫微抬,朝着他无声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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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然是一起走。
近期两人几乎是片刻不离,一日三餐多半都在一起用。
葛烟晚饭特意要来请他的客,专门挑了家米其林的包厢。
饭后,一路驱车前往洲湾岭,在即将越过沿江大道来至楼下时。
葛烟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汾江大桥,倏而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为什么这么说?”沈鸫言还在开车,侧眼朝她望过来。
“想不好,就觉得真是太快太快了………”快到所有的事情好似都已经散在了过去,就那样停着被镌刻在了往日。
而她这个历经者,撇开所有,即将迎来新的一切,新的所有。
而最近,距离此的最新感触则是。
从她由大平层那里搬往洲湾岭这边住,已然过去了一两周。
心里这样感慨着,直至进了门,葛烟还在冥思苦想。
见她今天不像往常那样上了楼便去瘫着贪眠,沈鸫言揽过她,凑在耳边低声问,“等下要不要来衣帽间?”
最近两人的暗语便是衣帽间。
之前地毯被浸着润了还不够,近些日子好像已经报废了新的好几条。
这边换地毯的速度快到无法想象,偏偏每一条的价格又令人咋舌。
思及此,葛烟摇摇头,“还是不要那么浪费地毯了………”
“不是地毯的事。”沈鸫言勾了下唇,笑意清浅浮于面容之上,心情很好似的在她面颊之上碰了碰,“不过你要是很想了,我等下带你过去?”
他声音稍稍压得低了些,轻淳的音调好似在水间涤过,额外好听。
虽说是会错了意,但沈鸫言好似偏偏就着这句话不放了。
葛烟揉了揉耳廓,假装没听到,只是问,“………你让我去衣帽间做什么?”
“给你看点东西。”他说着就牵着她去往一层内里。
沈鸫言领着人,没走太远便径自停下。
她原本见他一副不打算提前透露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好奇。
等到两人一并落于两侧皆嵌着衣柜的长廊中间,疑惑紧跟着便泛上了心头。
葛烟轻蹙了蹙眉尖,不解道,“………怎么是这里?”
她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这个是她第一回来这边见他时,想着要吓他时,随意打开了左侧柜门便藏进去的地方。
没等她再有疑惑,沈鸫言下颌朝着右边轻抬了抬,“打开右边的柜门。”
他说着松了她,“去看看?”
葛烟迟迟未动,只迟疑着转眼看向他,“我自己打开吗?”
沈鸫言目光似深谭,轻嗯一声应下,“你亲自来。”
什么东西要给她看还要她亲自来?
………不要跟她说是什么惊吓。
但转念一想,沈鸫言也不是那种人。
葛烟指尖落于柜门上,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