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智秀的问题,慕容清舞十分的惊讶,但却是毫不迟疑的说道:“我没有见过叶明盛·········”对于慕容清舞的回答,裴智秀似乎不甚意外,但却又是继续问道:“你能够确定吗?”慕容清舞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像他那种人如果见过一次的话,肯定会印象深刻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说完慕容清舞又是望着裴智秀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裴智秀自顾自的说道:“我家相公有一副十分珍贵的画像,据说此画是他升任禁军统领意气风发之时,花重金请着名画师所作!”说到这里裴智秀顿了一下,望着慕容清舞似笑非笑的讲道;“这幅画画的就是慕容清舞你在桃花树下清美绝伦的样子················”此话一出慕容清舞顿时被震惊了,尽管她来找裴智秀之前心里面做了一些准备,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欣赏了一些慕容清舞错愕的神情,裴智秀继续说道:“我听跟在相公身边的那些亲兵说,叶明盛曾经多次见过你,然后便是一见倾心爱慕不得,其他女人都不能在入眼,他在禁军任职的时候,也有人想要给他介绍娶妻,但是都被他婉言拒绝,为的就是想要有朝一日能够娶你!”裴智秀所说虽然不多但是信息量却是极大,让慕容清舞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难以接受,半晌功夫缓过来的她有些警惕的望着裴智秀说道:“你是在骗我!”裴智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是相公的梦中情人他对你是如痴如醉,而你现在又身处奉武军的地界当中,你迟早都会进府的,而你又有慕容家这个娘家作为大靠山,即便你不想争,慕容家为了家族利益也会帮你争,因此你的存在彻底威胁到了她!”听着裴智秀讲述的这一番话,慕容清舞神色顿时十分的复杂,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心情。尽管仍旧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和叶明盛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裴智秀没有骗她也没有理由骗她·················之前慕容清舞虽然意识到她很是忌惮自己的家世,但是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怪不得她非要致自己于死地!可是如果真实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无论在丰州施粥,又或者是在戏院听戏,叶明盛都早就认出自己了吗?那他故意不认出自己是有什么想法?回想起和叶明盛相识的那些片段,想起叶明盛意味深长的神情,慕容清舞心中不禁十分羞恼!而就在这个时候,裴智秀又是继续说道:“幽燕的情况逐渐平稳,督军府马上就要搬去易京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你自求多福吧!”话音落下裴智秀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见此虽然仍旧有些疑惑想要裴智秀解答,慕容清舞还是向裴智秀拱手行了一礼道:“多谢你能为我解惑,此情清舞记在心中了日后必还!”··························································幽燕,顺平“火铳!射击!不要让敌军冲上来!”“雷石滚木准备!砸死燕军这群狗崽子!”“敌军冲上北门了,跟我来!将敌军赶下去!”······················城楼上顾寿庭和马中骏两个人,奋力指挥着城楼上的奉武军将士,抵挡着燕军如潮水般的冲锋,虽然他们在燕军发动进攻之前,就接到了易京的飞鸽传书,知道燕军要全力出击对顺平发动反攻。他们也对此做了一些针对性的部署,加强了防御工事,对城内的实施戒严宵禁,动员城内的青壮走上前线扞卫城池,但是因为上一场刚刚打完,城内奉武军的火器弹药没有得到补充,而敌军的兵力优势实在是太大,所以这场顺平包围战依旧打的是非常的艰难,辛苦。城外的燕军似乎也是知道,他们现在要是拿不下顺平城,燕军的覆灭就是必然的事情,所以也都是三军齐心,将士用命,不计伤亡的向着顺平发动一波又一波的进攻。面对近十万燕军的猛攻,顾寿庭和马中骏已经率部坚持了五天的时间,而在这五天时间里除了传统的蚁附攻城外,燕军还采用了挖地道,断绝水源的方式进行攻城,如果不是奉武军早有准备,并且发现的及时恐怕还真被阴了一手。截止到现在尽管奉武军仍旧掌握着顺平城,但是守城的官兵伤亡率高达三成半,装备的各种火器近半也都出现了损坏,剩下的弹药也只剩下了一个基数左右,甚至有些危机时刻,需要马中骏亲自率领卫队去堵缺口,好不夸张的讲现在顺平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就在顺平城内的顾寿庭,马中骏等人心情十分焦急的时候,城外正在挂关注着攻城战况的赵复渠神情也是十分难看···················此战是他的最后的机会,如果能够顺利攻破顺平城,那么他可能还有和叶明盛重新掰掰手腕的希望,而如果迟迟拿不下顺平城,那他就彻底完蛋了,都不用奉武军攻打,光大军的后勤补给也足以要了他的命。正是因为如此,赵复渠放弃了一般攻城主攻副攻的打法,而是没有任何的试探,直接四面全部主攻,十万大军毫不保留的一块压上,就是想要速战速决,尽快拿下顺平城,然而尽管燕军的进攻很是猛烈,也不怕牺牲,但是城内的奉武军却像是岩石一样顽强,足足坚持了五天时间,让赵复渠速战速决的计划接近破产。看着冲上顺平北门上的燕军将士,又是被一个个的赶了下来,赵复渠脸色愈加阴沉似水,他原本计划在三天之内拿下顺平城,而现在已经是他攻城的第六天时间了,根据他得到的情报,数万奉武军已经在有着奉武军第一战将之称的袁嵩带领下,急速向着顺平驰来。按照奉武军的行军速度,很可能会在未来的一两天之内就赶到顺平附近,而如果袁嵩的援军到来了,有了他们的牵制燕军想要拿下顺平的希望,无疑更是缩减了大半,因此赵复渠正打算向顺平周边派遣了大批斥候,以此来确定袁嵩援军的具体位置好未雨绸缪,做好最坏的准备················虽然现在的情况不如预期,但是赵复渠并没有完全绝望,通过在易京北部的探子,他已经探得了袁嵩方面的援军只有不到三万人的规模,而罗卑人对幽燕北部的袭击就在眼前,只要罗卑人能够给力一些,那么他还有最后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在赵复渠把希望寄托于反败为胜,做着如何自己的春秋大梦的时候,他不会想到数千名奉武军将士就悄悄隐藏在距离顺平十里外一处隐蔽的山谷里!山谷的军营中一身戎装的叶东在自己的营帐中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纠结之色,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自从奉武军攻陷易京,幽燕北部的战事告一段落后,叶明盛便是从军中各部抽调精锐扩编了自己的亲卫部队,扩大成了三千人的队伍,而叶东也是从第一师调回担任亲卫营的统领,负责叶明盛本人以及府邸的护卫工作。不过因为这一次驰援顺平城的工作时间紧任务重,袁嵩手下缺乏精干的人手,所以叶明盛下令让叶东率领一千名亲卫营将士,暂时划给袁嵩统帅一道驰援顺平,等到战事结束后再归建。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袁嵩带着第一师和第六师,以及叶东这一部分亲卫营,共计大约三万人的兵马驰援顺平,但是没走多久袁嵩认为,在携带大量辎重和火炮的情况下,军队无法快速的急行军。所以身为统帅的袁嵩便是果断做出决定,让主力部队带着辎重火炮照常前进,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包括叶东这一千亲卫营在内的八千精锐部队轻装简从,以日行将近八十里的速度狂飙突进,于昨日抵达了顺平城外不远处的山谷当中··················一路跟随着袁嵩来到了顺平,叶东本以为袁嵩会立刻下令全军投入战斗支援守城的奉武军,而他也依旧做好了准备,摩拳擦掌准备跟燕军大干一场,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袁嵩并没有像他认为的那样全军投入战斗,支援顺平城的友军,而是带领着他们躲在这个山谷当中等待。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叶东有些失落,他有些想要去找袁嵩问个究竟,但是却又有些担心冒犯到袁嵩,足足在自己的营帐中纠结了好一会,想到顺平城内的友军正在浴血奋战,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在燕军的刀下,而自己却在这处山谷当中只能看着,叶东终于是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走出了营帐,向着袁嵩的大营走去。来到袁嵩的营帐外,叶东向着守卫说道:“我有事情要面见袁将军,你们帮忙通传一下,看看袁将军是否有空!”“是!”很快守卫便是从营帐中走了出来说道:“叶统领请进!”走进营帐中看着不怒自威的袁嵩,叶东躬身见礼,袁嵩微微点头说道:“你有什么事情?”面对袁嵩的询问,叶东鼓起勇气说道:“将军顺平城内的友军兄弟打的十分惨烈,苦苦等待支援,下面的兄弟战意高昂都想要尽早出战··············”袁嵩闻言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你想要现在就杀出去和燕军拼命?”叶东不疑有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愿率部为先锋!”袁嵩深深的忘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叶东你还真是非常自信啊,燕军即便这几天在顺平城下折损了不少兵马,但是现在燕军少说也得有七八万人,你手下那一千多人上去能有什么用?别说是你这一千多人,就是现在这八千多人一起上,面对数倍以己的敌军依旧是毫无胜算,打仗勇猛很重要,但也不能有勇无谋!”听着袁嵩的教诲叶东惭愧的低下了头拱手行礼道:“袁将军说得对,叶东受教了!”见叶东承认了错误,袁嵩语气也是有所缓和继续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袍泽正在浴血拼杀中,你想要和他们一起战斗,这是身为武将的正常想法,但是也要正视敌我之间的差距,仅凭我们现在这八千人不具备,和数万燕军主力正面拼杀的力量··············”袁嵩话音落下,叶东似乎从他的语气听出了一些线索,顿时精神一振说道:“大人,你心中已经有计划了吗?”袁嵩闻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回去养精蓄锐,仗有的是你打的!”叶东闻言当即点了点头说道:“袁将军我这就回去好好休息,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让我当先锋啊!”袁嵩笑骂道:“你给我滚蛋!”骂走了叶东之后,袁嵩将目光集中在了沙盘上一个名叫伏虎岗的地方,这里是顺平境内一处很有名的地方,相传十多年前又一位云游四方的道长曾经路过这个地方,在这里一己之力降服了三只大老虎,人们仰慕其威名,纷纷前来瞻仰。而现在袁嵩将目光集中在这个地方,自然不是因为这个伏虎的典故,而是因为这里是一处战略要地,自从昨天轻装抵达了顺平境内埋伏在了这个山谷之后,袁嵩便是想要利用突然袭击的优势,找出燕军的漏洞给予他们致命一击不过可惜的的是,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赵复渠虽然现在仍旧没有攻下顺平城,但是他营寨布置的却是相当出色,各方面四平八稳,无论是防夜袭,还是对于粮仓,火药库这样重要地方都保护的很好,让人无从下手,唯有这个伏虎岗似乎能够做一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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