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楠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他给耍了。
“没事儿,我自己来。”陆谨言也反应过来了,停止裤腰的动作,准备挽袖子。
但这袖子太滑了,一挽上去,就落了下来。没办法,他只好解开衬衫的扣子,将一整根胳膊露在了外面。
他里面穿了一件背心,那白皙的肩膀也随之展露无余。
赵一楠刚熄灭的火腾的一下又窜了出来。
吴漾微微一怔,心中思绪翻涌,他暗自庆幸:“还好,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不然,恐怕也难以自持。这欲拒还迎、楚楚可怜的乖巧模样,真是让人心醉神迷,又有谁能抵挡得住?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会陷入这温柔的陷阱,怪不得那家伙被吃得死死的,这孩子确实惊艳。但更令人头疼的是,这孩子对这一切都不自知,他根本不是故意做出诱惑之举,而是一切皆天然。”
他看着赵一楠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暗暗同情了他一秒。
吴漾轻轻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拿起针筒,对准陆谨言的胳膊扎了下去。陆谨言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不自觉地握住了赵一楠的手。
赵一楠喜笑颜开,忍不住俯下身朝着兔子粉色的嘴唇啄了一口。
“你干嘛?”陆谨言嗔怪道。
“给宝贝止痛呀……”
陆谨言脸上红晕散开……
赵一楠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愈发地放肆起来,直接在陆谨言的脸上啄个不停,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小鸟,终于找到了美味的虫子。
陆谨言又羞又恼,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够了!”
赵一楠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
吴漾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没救了。
“好了。”吴漾收起针筒。
“这么快?”陆谨言惊讶道。
赵一楠讨好地冲自家兔子笑了笑,“你看,都是因为我的亲亲,所以宝贝才觉得时间过的快。”
吴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将针筒放到一旁,又拿出几盒药,“这几天伤口别沾水,一天换一次药,每天用碘伏消毒,还有,口服药要按时吃,剂量都写在上面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来找我。”
赵一楠眼疾手快地接过药,揣到兜里。
陆谨言无事可做,双手搭在膝盖上,冲吴漾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吴哥。”
最重要的事做完了,赵一楠整个人便放松下来了,坐到躺椅上,闲聊起来。
“哎,老吴,问你个事儿。”
“有屁快放”吴漾说话间,把他提溜起来,“起开,去那边凳子坐。”
“咋滴,你这椅子是王座啊?我还坐不得?”赵一楠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了旁边梆硬的板凳上。
“有屁快放,不放赶紧滚。”
“你跟杨思远熟吗?”赵一楠搬着小板凳挪到自家兔子身边坐下。
吴漾呆了几秒钟,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过去。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不是已经……”
赵一楠点了点头,“对啊,可是,我昨天好像看到他了……”
吴漾本来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后,手中的铁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蹲下去,捡起盘子,不满道:“大半夜的,别吓人!”
“我没有啊……”
吴漾:“你发什么神经?你可别告诉我你有什么阴阳眼,能见鬼……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陆谨言被他们说的一头雾水,疑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赵一楠摸了摸兔子的头,言简意赅:“杨思远是我学生时代的语文老师,在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但昨天在dreaysee餐厅看到的杨老板几乎和他长的一模一样。我在学生时代,和这位老师交流不多,并不熟悉,所以问问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