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趴在吧台上,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他抬起沉重的脑袋瞥见一个少年的脸,
“是随便吗?”他试探地问道。
“十七,你喝醉了!”少年拉起他的胳膊将他揽入怀中,抱着搀扶起来。
“真得是你吗?”十七已经醉得抬不起脑袋来,他的头耷拉在随便的肩膀上,虽然肩膀不是那么厚实,但是足以支撑他削瘦的身体。
“我扶你回去。”
“随便,对不起,我不该杀你。”十七在随便肩头闭着眼睛呢喃着。
“你没杀我,我好着呢!”随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十七扛在肩上,艰难地将十七扛到了自己的床上。
迷糊中,十七睁眼看了一眼,他看见了那盆芍药花,理智告诉他,他在随便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
“我可以透视,我看见了。”
十七突然爬坐起身来,不受控的身体差点摔到地上,随便及时扶住了他。
“你睡吧。我回我那儿。”
“王洁姐姐在呢,你还是跟我睡吧!”随便双手钳住十七削瘦的肩膀,强行将他压回床上,开始帮他脱鞋。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那儿?”十七口齿不清,随便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可以透视,我看见的。”
“把她赶走,我不喜欢跟别人住一间房。”说完这句,十七彻底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头疼欲裂的他从昏睡中醒来,上班迟到了。
他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随便,想起随便身上的伤来。
轻轻掀开他的睡衣,惊喜地发现,伤口竟然完全愈合了,随便轻轻打着鼾声,他小心翼翼地提着鞋走出了房间。
匆匆忙忙赶到实验室,刚一开门,就被王洁拦截,王洁怒气冲冲地看着十七,气势汹汹得,两个黑眼眶说明昨晚没睡好。
“怎么了?昨晚你又梦游了?”
“没有。”王洁语气很不爽。
“那你火气这么大,失眠了?”
“昨天夜里三点半,随便敲门,愣是把我给吵醒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十七一脸懵。
“他说你不喜欢跟别人睡一个房间,让我回我房间去!”
“真的假的?”十七觉得不可思议。